《这个男人来自地球》观后感
命长比过瘾重要,在《这个男人来自地球》影片中得到了体现。一个克鲁马努人从旧石器时代存活至今,经历14个世纪,扮演了众多角色,拥有渊博知识,确定让人感觉不可思意。从其言语中得知,他最喜欢或者擅长的角色是教师,无论是当前的哈佛教授身份还是以前的传教士,这使我不禁在想,假若我们也有这个机会存活如此之久,我们会从事什么行当?建功立业,还是平平淡淡,不过,嬴政的想法应该是比较明确的。当初我看简介时,我就很奇怪,活了这么久,怎么会不被世人发现呢?现在回想起来,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克鲁马努人一直以来将自己混同与一般人,不出头,不为名利,只是低调地过着生活,十年一迁,匆匆而来,而后又匆匆而去。《麦田里的守望者》中有句话:一个不成熟男人的标志是他愿意为了事业英勇地牺牲,一个成熟男人的标志是他愿意为了事业卑贱地活着。对于这个穴居人,他应该是够成熟了,于是他懂得了平静地活着是最重要的,他不追求英勇,不想去打扰别人,同样也不希望被别人所打扰,只遵循着自己生命的轨迹一直走下去。
从影片中看到,这个穴居人平静得如滩死水,情绪上没有大起大落,对一切事都习以为常,想想也是,如果情感上起伏不定,他早把自己弄死了。很多人都是因为这事那事,作茧自缚,惹得一身病,不单是生理上的,更多的是心理上的。从电视节目上看到,心理的作用比治疗更大,癌症都可以在轻松愉快的旅游中被化为灰烬。对于这点我是没有理由地深信不已的。
如果换成我有这个机会,我估计是活不过两百岁。首先,我不知道自己可以活多久,可能会产生喜怒哀乐,这会增加自我毁灭的发生机率;其次,就算知道了可以永世活着,那么我就会想着各种的名与利,以时间换名利,妄想着一劳永逸,那么被人弄死的机率就大了。我不肯定是否有人真的能如约翰奥德曼一样,14000年都能不为外界所诱惑,万年如一,这个难,确实难,非常难。
从这点来看,影片毕竟是影片,只是对现实想法的一种艺术加工,不过这是一部值得深思的电影,可以一观。
很希望中国的导演有一天能拍出这么有深度的电影。 男主角都活成耶稣了,还需要啥更轰轰烈烈的事呢?
人性的愚蠢,一代又一代的重复上演,反复上演。
有人活了几十年,就参透了名利的虚妄。活了14000年的人,没理由还会追逐人性中那些愚蠢的东西。 紫微星明 发表于 2013-11-6 15:23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男主角都活成耶稣了,还需要啥更轰轰烈烈的事呢?
人性的愚蠢,一代又一代的重复上演,反复上演。
呵呵,也对 zkun163 发表于 2013-11-6 15:15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很希望中国的导演有一天能拍出这么有深度的电影。
你的头像好亲切啊。 有个短篇科幻小说,跟这电影差不多,好像叫《放逐幻星》 《这个男人来自地球》是一部可以从多个角度分析的电影。它的宗教观令我十分着迷。其中约翰放着贝多芬的音乐讲述自己是耶稣的那一段,现在想来都忍俊不禁。一个祖辈多少代都是信仰基督教的大学教授,在他平和地侃侃而谈中信仰被颠覆。还有他论述基督教与佛教渊源那一部分,回想起来也真是能扯。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loy_20002000 发表于 2013-11-6 16:42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这个男人来自地球》是一部可以从多个角度分析的电影。它的宗教观令我十分着迷。其中约翰放着贝多芬的音乐 ...
不一定是瞎扯的。
网上看到过多次这样的描述
真相谁知道呢 呵呵 loy_20002000 发表于 2013-11-6 16:42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这个男人来自地球》是一部可以从多个角度分析的电影。它的宗教观令我十分着迷。其中约翰放着贝多芬的音乐 ...
不一定是瞎扯的。
网上看到过多次这样的描述
真相谁知道呢 呵呵 本帖最后由 zkun163 于 2013-11-7 18:49 编辑
且行且看 发表于 2013-11-7 12:41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不一定是瞎扯的。
网上看到过多次这样的描述
真相谁知道呢 呵呵
可能是因为老外无“信史”,才能这么忽悠
要是中国哪个985大学的文科类教授说他是老子活到现在,估计同事们能问到他吐血 记得以前还看过一篇《这个女人来自地球》。。。 一个挺有意思的科幻故事
发信人: Isaiah (SKIASONARANHR), 信区: SF
标 题: 这个女人来自地球(全文修订版)
发信站: 水木社区 (Fri Jun 10 12:57:56 2011), 站内
“玛丽,你——”
我“砰”地一声,推开虚掩的房门,眼前的情景让我顿时呆住了。
我的女友玛丽穿戴整齐,背着大包小包,拉着两只旅行箱站在房门口,好像正要出门。她身后的房间中,各种各样的生活用品和杂物都已不见,只剩下几件破旧家具。看样子,如果我再晚来片刻,看到的只能是一间空房间了。
“乔什?你怎么——”玛丽惊呼了一声,然后好像做错事被抓住的小孩一样,红着脸低下了头。
“上帝,我真不敢相信,”我喃喃说,“这几天你一直没联系我,还以为是你的工作忙。莫妮卡告诉我说,她看到你在买旅行用品,以为我们要去度蜜月。我本来不信,给你打电话,发现你已经停机,只有自己跑来……想不到居然是真的!你为什么要悄悄逃走?”
我越说越是气恼,但是看到女友楚楚可怜地站在我面前,双手不安地握在一起,心中的一团火却发不出来,也不知是爱是恨。
“对不起,乔什,”她无力地说,“你放我走吧,我……我必须得走,飞机过几个小时就快起飞了。”
“你要去哪里?”
“中国。”
“为什么好端端要去中国?就是为了躲着我?”
玛丽踮起脚尖,在我脸上轻轻一吻,好像是表示歉意。
“都是我的错,求求你别问了……”
我心中的恼怒被浇熄了大半,颓然说:“如果你要分手,我会尊重你的选择。但我只想知道为什么?”自从半年前相识后,我和玛丽迅速坠入了爱河。交往了半年,我以为我们之间水乳交融,但我现在才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她。
“对不起,不是你的原因,乔什。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
“但我想经过了这半年的相处,我有权知道是为什么。告诉我好吗?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我尽量柔声说。
“乔什,你……你不会相信的。”玛丽咬着下唇说。
“告诉我,也许我能帮你。”
“乔什,你帮不了我,谁也不能。我一定要离开这里,是因为……因为我已经没法在这个国家呆下去了。”
“为什么?难道你是一个通缉犯?”
“你不懂的,因为我……我……”她涨红了脸。
我静静地看着她,她脸上充满了忧伤和烦闷。
“好吧,”她深吸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行李箱。“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做……我会告诉你真相,你如果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亲爱的,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你对我太没有信心了。”
玛丽轻轻叹了口气,放下了背包,向房间里走去。
“我的真名不叫玛丽,”当我们一起坐在房间中仅剩的一张沙发上时,玛丽开始了她的讲述,“当然也不姓史密斯。我不是美国人,也不是来自内布拉斯加。我是十二年前从法国搬来
的。”
“这么说,你……你原来是法国人?”我惊讶地说,但也不算太惊讶,我知道她的法语非常流利,是法国人也不奇怪。
“……不完全是,我是89年东欧动荡的时候,从罗马尼亚到法国的。”
“那么你是罗马尼亚人?那时候你还很小吧?”
“不是,不过我在罗马尼亚跟那些吉普赛人住了很长时间,前后有四五十年吧,更早的时候,我是从德国——”
“等等!你在说什么!?”
她却没有理会我,一直说了下去:“二战前,我是一个共产党员,纳粹上台后,我从德国逃到了罗马尼亚。更早的时候,我当过罗莎?卢森堡的助手,当然她不知道,我还曾经认识马
克思,那是燕妮介绍我们认识的,我们一度是很好的朋友。但当时我不知道,他会对历史有那么大的影响……之前我住在奥地利,用的身份是法国大革命时出逃的贵族。大革命前我确实在法国,不过不是贵族,只是当过女佣和女工,更早的时候……”
“慢着!”我忍无可忍,叫了出来,“这算什么?一个无聊的玩笑?”
“乔什,我说的都是事实。”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这么说,你是想告诉我,你是一个长生不老的人?所以要不断地迁移以躲避人们的注意?”
她默认了。
“真有趣,我以前不知道你那么讲故事的天赋。”
“我说过,就是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的。”
“我不是不相信……不,我当然不相信!”我感到自己有点语无伦次,“这太荒谬了,难道你要告诉我,你是个中世纪的吸血鬼?”
“我不是吸血鬼,除了永远不会老之外,我和常人没有区别。”玛丽沉静地说。
“那么说你是个永生者喽?请问你多大了,三百岁?五百岁?”我讥嘲地说。
玛丽却正色说:“我不知道自己具体有多大了,在我最早的记忆里,人们从不计算岁数,他们不过是出生,长大,繁殖,然后死去。”
我不耐地说:“胡扯,都是胡扯。你还要继续这个无聊的游戏么?”
玛丽叹了口气:“我已经告诉了你真相,乔什,你可以选择不信。但我没有别的可以告诉你的了,真的没有。”
“好吧,”我想了一下说,“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说的话,那么告诉我,你究竟是来自什么时代的人?”
“ 我说了我不知道,乔什,我不记得我的人生是如何开始的,那已经是太古老的事了。我如今所能清晰记得的最早的事情是,一天深夜,我独自躲在一个山洞里,外面 冰天雪地,我冻得浑身发抖。然后不知怎么,我回想起来,自己好像曾经在一个部族里住了很久,有温暖的火堆可以烤,但他们说我是怪物,把我赶了出来。而这件 事好像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从那天夜里起,我决心每过一年,也就是四季轮回一次,就在心里记下一笔,当时我还没有数字的概念,不过我知道如何区分多和 少,就这样我每年都在心里记下来一笔,每一笔都用一根手指代替,然后是脚趾,然后是之前的二十个手指和脚趾都用一个指节表示,指节用完后我开始用一个肘关 节和膝盖来代表所有的指节……直到人类发明了数字和纪年,在那之前我已经在心中记下了一万多次四季的轮回。”
“这么说来,你活了一万年?”
“……在人类有纪年之前,从那以后又过了四五千年,但我已经学会了数字计算。”
“一万五千年……”我喃喃说,“这真是……我从没想过自己的女友是一个活了一万五千年
的西比尔。”
玛丽却认真地说:“我不是一个西比尔,我就是远古的西比尔本人,我用过这个名字。虽然关于我的传说已经面目全非。”
“好吧,”我啼笑皆非地摊了摊手,“那么,请你证明给我看。”
“乔什,你想要什么证明?在漫长的历史岁月中,我学会了十多门欧洲语言,包括拉丁语和希腊语,我对各国历史也相当了解……”
“这一点,哈佛和耶鲁的高才生都能做到。”我干巴巴地说。
“好吧,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十八世纪,我曾在一个伯爵夫人家里当厨娘,但是有一个仆人冤枉我偷了东西,其实是他自己偷的。我被开除后到了巴黎当女工,几十年后又见到了那个冤枉我的坏人,发现他居然就是——”
“让?雅克?卢梭!亲爱的,这是《忏悔录》里的故事!你看的故事太多了,以至于混淆了历史和现实。”
“但《忏悔录》里没有告诉你,他又在巴黎见到我之后,一下子变得神经错乱,以为是见到了鬼,这也是他后来精神失常的原因之一。”
我愣了一下:“可是……这事无法证实。”
玛丽皱起了眉头:“乔什,公平一点。书上有的,你觉得我是从书上看的,书上没有的,你又说无法证实。那么我说什么,都没有用,我们为什么还要说下去呢?”
“好吧,”我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一万五千年之中你都干了些什么?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可证实的线索来。”
“ 自从我有了最初的记忆后,”玛丽说,“因为天气严寒,我就一直向南迁移,我后来知道,这大概是由于冰河时期的缘故。那时的世界很大,无尽的天空和大地,到 处都覆盖着森林和草原,和后来的世界完全不同。我不记得自己具体去过哪些地方,但后来推想,至少走到了非洲中部和亚洲南部……”
“等等,在原始社会,你一个女人走遍世界?随便一只剑齿虎就可以吃掉你吧?”
“那时候旧大陆没有剑齿虎,不过倒是有欧洲狮和猛犸象,”玛丽轻易识破了我设下的陷阱,“当然,的确不可能靠我自己,一路上,我有时加入这个,有时加入那个部落——”
“你是一个外来的女人,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能随意加入其他部落?他们怎么会接纳你呢?”
“乔什,那时是石器时代,母系氏族社会,女人是优秀的食物采集者,并不比男人逊色。”
我确实忘了这一点,一时哑口无言。
“ 更何况,由于千百年的经历,我掌握了食物贮藏消毒、分辨和采摘草药、预测天气、疗伤治病等丰富的生活经验,”她继续说,“因此非常受欢迎,当然是在其他人 不知道我能够永生的情况下。我渐渐也学会了掩饰自己,比如随着岁月的流逝,将自己打扮得和其他人一样老迈。但每过二十年左右,我还是要离开原来的部落,过 了四五十年再回去,当初认识我的人已经死光了。”
“可是这几千年中,你从没有碰到过猛兽、瘟疫、洪水、地震之类的?一直能存活下来?”我还是将信将疑。
“ 当然我生过病,也被野兽咬过,但不知为什么,我的身体自愈能力也远远超过常人,即使手脚断掉也能重新长出来。我想可能和我的身体细胞能够无限繁殖有关。而 我又有丰富的生活经验,所以比别人能更好地应对自然灾害,存活下来。七千年前,我到了美索不达米亚。我和几个游牧部族一起在底格里斯河边安顿下来,慢慢学 会了种植庄稼,变为农耕社会。我亲眼看到,一批批部落如何变成村庄,村庄又是如何变成小镇,小镇如何变成大镇,而大镇又是如何变成第一代竖起城墙的城市 的;我亲眼看到,一代代普通的部落酋长,如何给自己加上越来越长的头衔,穿上越来越华贵的衣服和饰品,拥有越来越多的武士,最后建立宫廷,变成国王和贵 族;我见过人们如何发明文字,如何冶炼钢铁,如何建立神庙,如何发动战争;我见过巴比伦如何兴起,也见过埃及如何衰落,我见过尼尼微的辉煌,也见过特洛伊 的毁灭,我当过奴隶也当过贵族——”
“等等,那时候已经是男权社会了,你作为一个女人,是如何左右逢源地生活下去的?他们不会发现你的身份?”
玛丽脸上出现了一抹红晕,我以为自己抓住了她的破绽,但是她却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叹息:“大概比你想象的要容易。那个时代,没有人口登记,也没有国家普查,女人,特别是下等阶层的年轻女人,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只是作为战利品和玩物存在。”
“ 一个年轻的女奴,被奴隶主买下来,自然也不会费心调查她的过去,可能没几年就被他卖掉或者送给别人,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会受到他的宠爱,成为他的姬妾, 但几年后也会被他厌倦,打入冷宫。如果他还不厌倦的话,那个女奴会设法用刀剑划伤自己的脸,让自己变得丑陋不堪,最后被抛弃……而那些贵族自己往往也风光 不了多少年,很快就被别的贵族或者国王所杀。然后又是新的轮回,新的转手……稍加掩饰就不会有人注意到,那个女奴永远也不会老。就这样,我被不同的男人所 拥有,又被他们争夺和抛弃……”
“但这样的生活……未免太悲惨了。”我说。从交往之初,玛丽就跟我说,她曾经有过复杂的过去,但我却没有想到竟是如此复杂。这没有让我嫌弃她,只是多了对她的一份复杂的怜惜之情。可我忽然惊觉,这么说好像我已经开始相信她了……真的应该相信她吗?
“悲惨,但或许也值得。”玛丽静静地说,脸上出现了和她的“年龄”不相称的沧桑之感,“我曾经叫做西比尔,叫做欧罗巴,叫做海伦,更早的时候叫做盖娅,还有许许多多被遗忘的名字……在男人的残酷战争中,我是被掠夺的战利品。在文明的毁灭后,我却仍然活着。
也许这就是女人独特的柔弱和坚韧吧。在战争和毁灭之中,在被践踏和被蹂躏的间隙,我能做的就是将几千年古老的智慧和文化传给一代代新的人,不让它们遗失殆尽。”
“你为人类保存了文化?”
“ 我能力很有限,做的不多。何况我的思想在当时也没有脱离蒙昧,我只知道我曾经亲眼见过,亲耳听过的很多美好的东西在战火中消失了,后世的人可能根本不知道 它们的存在。我只希望让它们多保留下来。我曾是克里特岛上的巫女西比尔,当野蛮的迈锡尼人占领克里特岛后,我试图教给他们之前的文字,但不是很成功,他们 只会用其中一部分符号,那些古老的文字最后还是失传了。”
“你是说线形文字A和线形文字B?”我惊奇地说,这两种文字用同样的符号,但是表达的语言完全不同。其中线形文字A还没有破译出来。
“后来人们是这么叫的。”
我说不出话来,良久方问:“后来呢?”
“后来我回到了美索不达米亚,住在巴比伦。那是我最成功的时代,我得到了人们的崇信,甚至建立了自己的神权。人们尊称我为伊斯塔女神,我的地位比国王还要高,王朝盛衰影响不到我的地位,四方诸侯都来朝觐。甚至从东方也来了一个国王,自称‘天的儿子’。我后
来才知道,他是一位中国的国王。”
“中国的国王,这怎么可能?相隔有……上万公里吧?”
“ 他叫姬满,骨子里是和亚历山大一样的冒险家。他率着庞大的车队访问了巴比伦,并为巴比伦的繁华和富庶所倾倒。他知道我是长生不老者,向我请教永生的秘密, 但是我没有什么可以教给他的,这本来不是人可以学会的。最后他失望地回到了中国,几千年后,我才知道,在中国的史书中记载了他的访问,称他为穆天子,但却 说成是离奇的神话。”
“但是这段显赫和荣耀没有持续很长时间,至少对我来说并不长。后来波斯人入侵了,消灭了巴比伦王国。我被居鲁士大帝所俘虏,被他带到苏萨。居鲁士知道我能 够永生,让我教给他秘诀,否则就砍下我的脑袋。我骗他说,长生的秘密在遥远的东方,在中国。于是居鲁士决定带着我东征中国。”
“结果众所周知,他在中亚被游牧民族杀了,自己的脑袋反而被砍下来当成了饮器。”我沉吟说。
“是的,连我也被马萨革泰人俘虏了。托米丽丝女王不知道我的底细,但看出我是居鲁士的俘虏,对我很同情,让我做了她的侍女。她死了之后,我又逃走了,辗转到了印度。那是公元前500年左右了。”
“让我想想,那是佛陀的时代吧?”
“是的,不过我到印度的时候,他已经去世了。我没有见过佛陀本人,但遇到了他弟子迦叶的僧团,我跟着他们走了一段时间,最初只是想找个栖身之所,但很快被佛陀的教义所吸引,甘愿皈依,我于是成了一名比丘尼。”
“你看上去可不像信仰佛教的人。”
“ 那是两千五百年前的事了。”玛丽凄然一笑,“当时我厌倦了生命,厌倦了从女王到女奴,又从女奴到女神的无常变迁,只是想得到涅槃,彻底从在这个世界上消 失,所以我追随着那些僧尼们,在尼泊尔的雪山中修行了三百多年,一度以为自己发现了真理……可惜最终还是没有得到生命的宁静。那些最初一起修行僧人们见我 永远不老,以为这是佛法的神通,所以尊称我为‘吉祥天女’,一代代人供养着我。但我看到,随着佛教被印度的君王们所崇信,那些大小部派也开始争名夺利,党 同伐异,和其他人没有区别,我苦劝也没有用,他们甚至拿我作为号召,我失望之下,于是又离开了他们。”
“然后你去了哪里?中国?”
“ 我想去,但是不现实。我见过中国人,知道他们是蒙古人种,而我是白种人,接近地中海人种,从欧洲到印度我可以用化妆来掩饰一些细微的差异,但基本的人种特 征无法改变。在古代我没法去东亚或者黒非洲,在那里我会被当成异类,难以长久容身。我跟着一个犹太商队回到了巴勒斯坦,那时候罗马人已经征服了那里……后 来我在犹太地也住不下去了,又去了希腊,结果被人贩卖,成了奴隶,被带到了罗马。”
“然后呢?你见到尼禄皇帝了吗?”我越来越被她的故事吸引住了,不禁好奇地问。
“ 乔什,你可能觉得这是很有趣的故事,可对我来说,这些都是浸满了血和泪的过去。我在罗马时代一直默默无闻,被那些贵族奴役和玩弄。几度脱逃,都是用刀割掉 身上的奴隶烙印,然后躲在山洞里或者下水道,几天不吃不喝,慢慢等新皮长好。这种痛苦你能想象吗?”玛丽说着,不禁泫然欲泣。
“对不起!”我大感懊悔,一股强烈的怜爱之情油然而生,想要保护她,呵护她。我轻轻抱着玛丽,抚摸着她的秀发。她轻轻挣扎了两下,然后就不动了。
“可能……是我错了,我想我应该信你……是的,我相信你,玛丽。”我终于觉得她不会是撒谎,“够了,那些痛苦的过去,就不要说下去了。”
“ 反正也说了一大半了,就说完它吧。”玛丽长出了一口气,“后来,我加入了基督徒的地下教会,许多人相互扶持,但却被帝国官方所迫害。在一些基督徒的帮助下 我逃到了不列颠,又到了爱尔兰,终于重获自由。虽然还是要经常东躲西藏,但毕竟在罗马帝国的边境,不用受人奴役。我和当地的部落民住在一起,又恢复了几千 年前的原始生活。后来的两千年间,我一直在欧洲大地徘徊,中世纪我差点被当成女巫给烧死,也差点死于黑死病,在封建制时代,乡间人口流动很少,很容易被发 现,我几度被怀疑,后来以朝圣的名义去了耶路撒冷,又去了君士坦丁堡。为了谋生我做过各种能够允许妇女从事的行当,包括最见不得人的……最后我终于挺了过 来,直到近代。在从大航海到工业化的浪潮中,人口流动频繁,我也找
到了更多生存的空间。就是这么多。你相信么?”
“我相信。”我激动说,“我完全理解你了,玛丽!你如果要去中国,我和你一起去,以后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保护你,照料你,再不会让你孤孤单单了。”说着,我拉住了她的手。
“谢谢你,乔什。”玛丽眼里泛着泪花,语声哽咽起来,“我真的很感动,但是,这也是不行的……”
“为什么?”
“ 乔什,你还没有明白么?问题不只在于我和这个国家,和社会中的其他人之间,也在于【我和你】之间。我爱你,乔什,我本来早就不敢爱任何人了,但是遇到你之 后,我情不自禁,还是和你走在了一起。但你是一个凡人,二十年后你就会老去,五十年后你可能就会离开这个世界,而我却仍将活在这个世界上,可能要到世界末 日。我不能看着你慢慢老去,看着你死去,我受不了。所以我必须离开你。你知道么,本来我可以再在你身边呆几年,但这样我们只能越陷越深,最后谁也得不到幸 福。”
“玛丽,其实我——”
“不用说了,”玛丽的神色凄厉而痛楚,“这样似曾相识的场景,在我一生中已经出现不知
多少次了,一个个男人,不论是真心爱我的,还是强行占有我的,都离我而去,不可逆转地走向死亡,归于尘土。但我仍然活着,无论多么孤独和痛苦。这就是我的 宿命,一个人活下去,尽力守护着人类这个种族,直到人类的灭亡。也许我本来就不该爱任何人,不该和任何人发生关系的……”
“玛丽,你一生中难道没有遇到过第二个永生者么?难道你见过的亿万人之中,只有你一个人能够得到永生?”
“ 我见过很多自称是永生者的家伙,但大多数都是骗子。这很好判断:他们为了证明自己是永生的,都会将那些上古的神话当成真实的故事来讲述,什么亲眼见到奥利 匹亚神和泰坦神的战争,或者在毁灭世界的大洪水中幸存下来之类的,这些我一听就知道是虚假的。但是……”她的脸上出现了奇怪的恍惚之色,“但是我的确还遇 到过一个人,他很可能也是真的永生者。”
“那是什么人?”我大感惊奇。难道真的另外还有一个永生者存在?
“他是一个中国人,是差不多三千年前,跟随穆天子来的一名巫师,他说他叫篯铿。和我一样,他也生活了千万年的岁月,被人称为彭祖,尊为半神。后来人类渐渐 开化,他也隐姓埋名,生活在凡人之中。他在遥远的东方听说了我的事迹,于是跟着国王千里迢迢到西方来,希望能找到自己的同类。”
“但你怎么知道他说的话是真的?你几千年前见过他吗?他以前到过巴比伦或者希腊?”
“不,他说他几千年以来,都在他们叫做华夏的世界,他以前以为那是世界的全部,他也根本没想到在大漠和高原的西面,还有另外一片广袤的大陆存在。”
“所以你根本没法证实他说的话,说不定这个人只是一个骗子。”我冷冷地说,不知怎么,对这个篯铿充满了妒意。
“你不懂的,他说话的姿态,表情,那种在时间中失去所爱的一切的痛苦和感伤,那种同类的感觉……绝不会错。”玛丽的表情如梦如幻。
“你喜欢他?”我涩涩地问。
“喜欢?不,比那深得多。乔什,你无法想象两个永生者之间那种特殊的血脉关联。我们寂寞了那么久,终于找到了对方。就好像地球上只有我们两个人一样,我们几乎对彼此注入了全部的深情。这是过去的事了,但是当时我无法自拔。”
“可他最后还是离你而去。”我冷冷地提醒她说。
玛丽脸上出现一抹浓重的悲哀:“他……他说过他会回来,可是他没有。他让我等他一百年,他说至多一百年后,他一定会回来的,可是我等了他三百年,他却再也 没有出现过,直到巴比伦的毁灭。所以我才鼓动居鲁士去中国,因为我想去中国找他,但是居鲁士失败了。后来我碰到了马可波罗,想跟他去中国,但这个混蛋为了 筹集旅费,把我卖给了巴格达的一个
阿拉伯商人!我费尽千辛万苦才逃回欧洲。在十九世纪和二十世纪我短暂去过几次中国,但战乱中一无所获。”
“那么你现在去中国,难道也是为了找他?”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玛丽要去中国。
玛丽沉默了。
“回答我!”
“对不起,乔什,但是我们真的没法在一起,永生者只有和永生者才能在一起。”
“你醒醒吧!那个家伙根本就是一个骗子!他根本不是永生者,否则为什么不回来找你?那个家伙三千年前已经死了,现在你还要去找他?”
“不,他不是骗子。我有……确凿的证据。”玛丽执着地说。
我错愕地看着她,等着下文。
“对不起,乔什。”她低着头说,“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这么离奇的事,我也没法说……其实,我和篯铿曾经有一个孩子。”
“你们?有一个孩子?”我木然重复着,一时居然无法理解她话中的意思。
“是的,乔什,我的体质和凡人不同,生殖细胞可能也不同。虽然我爱上过许多男人,也被人蹂躏过许多次……但没有人能让我怀孕,除了他。我想那是因为他也是永生者,所以染色体才能匹配的缘故。”
玛丽,我的玛丽,和几千年前的某个中国妖怪有一个孩子?我无法理解,更无法接受。只觉得天旋地转。玛丽急忙扶住了我:“你没事吧?”
“那……那个孩子呢?”我呆了半晌,终于问道。
玛丽的脸上又出现了难以捉摸的奇怪表情:“乔什,你可能不想知道……这很难让人接受……”
“告诉我!”我急切地问,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可能不只是一个孩子那么简单。
玛丽叹了一口气:“好吧,乔什。我可能并非真正永生,只是生命周期比一般人长得多,一般人过一千年,可能只相当于我过一年左右。”
“我问你那个孩子,你说这些干什么?”我像一个嫉妒的丈夫一样吼道。
“听我说,自从三千年前,篯铿随穆天子回去后,我很快发现自己的月经停止了,又渐渐有一些妊娠反应,于是我知道自己有了他的孩子。这是我一万多年以来,第一次怀孕。我在惊
喜和不安中等待着那个孩子的降生,从此以后,就是没有篯铿,我的人生也不会孤单了。”
“但是十个月过去了,十年过去了,甚至一百年过去了……那个孩子始终没有到来,但我的月经也没有恢复。我知道,孩子还一直在我的肚子里,不知道哪一天就会降生……”
“近千年之后,我从印度出来,跟着一个犹太商队到了巴勒斯坦。商队里有一个老女人,丈夫和孩子都被强盗杀死了,我很同情她,于是照顾着她,和她以母女相称。我们一起回到了她的家乡,加利利的拿撒勒,人们都以为我是她的亲生女儿,一个年轻的犹太姑娘……”
我忽然觉得呼吸不过来了。
“那一年天上出现了奇怪的星星,也可能是时辰到了,我的妊娠反应加快了,肚子迅速大了起来……”
“你……你不会想说你是……你是……”我在极度惊愕中,张大了嘴巴。
“ 村里人都以为我是和寡母居住的童女,可是现在意外怀孕了,我没有办法,为了给这个迟到的孩子一个体面的未来,嫁给了村里一个叫约瑟夫的木匠,半年后我生下 了一个儿子。那是我这辈子所生的唯一一个孩子。人们都传说他是童女怀孕而生的……你应该知道他是谁。我非常爱这个孩子。小时候,我教给了他很多我从佛陀那 里学到的慈悲和仁爱的道理,但我没有想到这对他日后有那么大的影响……”
“住口!”我再也忍不住内心爆发的愤怒,一把抓住了玛丽的衣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怎么敢——怎么敢说——你这个疯女人——你疯了,你真的疯了!”
“乔什,我知道你对宗教很虔诚,我本来不想刺激你……是你要我说的啊!”玛丽无辜地辩解着。
“我不是让你说这个!”我大吼着,“你说什么都可以,哪怕说那个孩子是摩西或者以赛亚都可以,但是不能说是【那个人】,绝对不能!”
“好吧,我不说了。你冷静点。”玛丽站起身,拿起了包,“让我走吧,我还要赶飞机,已经快来不及了。”
“不行!”我一下子手足无措,只能挡在她面前,“你不能走,你……你还是要说清楚!今天你必须说清楚!”
“你一会儿让我说,一会儿又不让我说,究竟是怎样?”玛丽很是无奈。
“我……我是……你既然已经说了,那就说下去,这件事我一定得弄清楚!你所谓的那个儿子,后来怎么样了?”
“好吧……后来,我的儿子离家闯荡,很少回乡。我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什么,只听说他跟了一个叫约翰的神汉当徒弟,直到……直到我听人报信,说他被总督下令钉上了十字架。我
的心都快碎了,哭得死去活来。但几天后,我又听到了他复活的消息。”
“这么说,你没有亲眼见到他复活?”我颤声问道。
“没有,是他的几个追随者亲口告诉我的,但说得非常详细和具体,不会是假的。我想,他可能也遗传了我和篯铿的自愈能力。”
“然后【那个人】就升上了天国?”
“不,那是后来的传说。他的门徒告诉我,他对他们说,他要去印度,说要去母亲说过的佛国看看,从此我再也没有见过他。或许他已经死了,或许他还在人间。我曾经去寻访过他,但是没有结果……”
“你骗我,这不可能,不可能的……你的儿子可以是世界上任何人,但是唯独不能是【那个人】!这不可能……”我反复说着同样的话,似乎只有这样才不至于陷入崩溃。
“对了!”我忽然想到她话中的一个破绽,又抓住了一线希望,“从【那个人】出生到被钉上十字架,过了三十年,难道这三十年中你一直没有被发现?”
“从二十岁到五十岁之间,人苍老得并不快,戴个面纱就可以了。何况乡下人每天身上都是泥土,更看不出年纪大小。”
“约瑟夫呢?难道他也没有发现?”
“ 他恨我,因为儿子的事,让他觉得自己被欺骗了,在村里一直抬不起头来,他很快就和我分房睡了,经常整年都不瞅我一眼,又怎么会察觉到我的异样?后来,他公 然和村里另外一个女人住在了一起,那个女人给他生了好几个儿女,就是福音书中记载的我儿子的兄弟姊妹……乔什,这不是福音书里的童话故事,这是真实的、无 奈的古代生活。”
我找不到什么破绽,一时无言以对。
“甚至我的儿子在长大之后也恨我,”玛丽凄然说,“你记得么,书上记载着他对我说过的话:‘女人,你和我有什么相干?’还有,他对别人说,‘谁是我的母亲?谁是我的弟兄?’其实……因为他知道自己是私生子,嫌我让他蒙羞。”
“你胡说,【那个人】不会这样的,他……他明明相信自己是神的儿子,童贞怀孕而生的。”
“也许他确实相信过,但他内心知道,这不是真的。我们母子的关系一直不太好,他十几岁就出门闯荡,不愿意见我。我一直想找个恰当的时机,告诉他真相,但想不到还没有说,他就已经——从此,我们母子再也没有见过面……”她捂住了脸,泪水从指缝间潸潸而下。
“够了!”我焦躁地吼着,“这都是你编的故事,我一个字也不相信!如果你要我相信你是那个人的母亲,除非……除非……”忽然我心中一亮,“对了,【那个人】是说亚兰文的,
他的母亲也是,你如果真的是他的母亲,就说几句让我听听!”
玛丽抬起朦胧的泪眼,惨然摇了摇头:“乔什,我的记忆力和常人差不多,亚兰文已经消失了两千年,我也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说几句,哪怕一句也行!你不可能全忘了的,是不是?”我咄咄逼人地道。
“可是我就是说了,你也听不懂……”
“恰好我在大学里选修过一点,你说!”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乔什,你让我好害怕……”玛丽惊叫着。
“说!”我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难看极了,但是自己也无法控制。
“好吧……”玛丽让步了,轻轻地说了一句话。
我如中电殛,踉跄退了几步,坐倒在地,浑身瑟瑟发抖。
“乔什,你……你没事吧?”
我没有说话,只是不住地颤抖。
“乔什——”玛丽把手搭在我的身上,我浑身剧震了一下,一把将她推开。玛丽没站稳,被我推倒在地。我忽然间不可抑制地狂笑起来:“哈哈,你是海伦,你是西比尔,你是伊斯塔,你是印度圣女,你居然还是圣母!我竟然和你上过床,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我更幸运的人吗?哈哈,哈哈!”
“乔什——”
“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活着?为什么不在两千年前就干脆死了干净?为什么还要生出一个死了还会复活的孽种出来,编出一套狗屁不通的宗教来祸害世界?你为什么要来到我身边,让我知道这一切,让我的心灵永远无法得到救赎?”我咬牙切齿,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玛丽怔怔地看着我,一言不发,泪水不住地流下来。
“是啊,也许人类还用得着你,也许哪天发生了核战争之后,世界变成废墟,我们又回到原始社会,还要靠你传承文明呢,伟大的圣母。”我怪笑着,挥了挥手,“走吧,你走!去中国,去日本,去毛里塔尼亚……都随便你,只是再也不要回来!我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你这个万年女妖!”
玛丽想说什么,但却终于没有说出口,她爬起来,擦了擦眼泪,拖着行李箱,转身离去。我木然呆坐在地上,听着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消失在空茫中。
我颓然躺在墙角,木然地想着,第一次见到玛丽,第一次拉着她的手,第一次吻她,第一次——
我曾以为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就在刚才,还以为命运终于赐给我一生的挚爱。
然而——
然而——
她竟是——
不知过了多久,满腔的愤恨和沮丧渐渐平伏下去,一股深深的懊悔却翻了上来。天哪,我干了些什么?我那么粗暴地赶走了她,但这不是她的错,她完全没有错,为 什么我要把愤怒撒在她的身上?天,我不能让她就这样离去,就这样再一次从我生命中消失,我一定要留住她,不能让她消失,决不能!
我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只知道自己绝不能就这么放她走掉。
我跳起来,冲下楼去,外面正下着小雨。我毫不在意,打了一辆车,风驰电掣,赶向机场。出租车刚刚停下,我就扔给司机一百美元,让他别找了,冲进了航站楼里。
但刚到门口,我就看到一面巨大的液晶信息屏上清楚地显示出,飞向北京的航班,五分钟前已经起飞。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了航站楼,一任冷冷的秋风夹带着雨点,拍打着我的脸颊,心中一片空白。就在这时,头顶传来了一阵飞机引擎的轰鸣声,我茫然抬头,看到一架硕大的空中客车越过我的头顶,飞向天边。飞机尾翼上,中国航空公司的火红标志清晰可见。
我的心又是一跳。玛丽就在那上面。无常的命运再一次将我们分开,或许永远也不会再相逢。正如玛丽和篯铿那样。但也或许,在无限的生命历程中,在漂泊于世界的命运之旅中,终有一日我们会再度相逢,却又忘记了彼此……
这是命运的残酷还是仁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睡吧,孩子,明天妈妈再给你讲故事。”
那句带着浓重地方口音的亚兰文又一次出现在我耳边,良久良久萦绕着。小时候,母亲在床边给我讲故事时温柔的身影越过漫长的岁月,浮现在我的记忆中,和玛丽的倩影合为一体……
“再见了,妈妈。”我喃喃说,泪水充满了我的眼眶,终于抑制不住流了下来,融进无边的细雨中。 shuttle 发表于 2013-11-7 20:09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一个挺有意思的科幻故事
发信人: Isaiah (SKIASONARANHR), 信区: SF
西方女人扯起历史,应该从戴安娜,玛丽莲梦露,玛莉克劳馥那条线扯过去吧,不会上来就罗莎卢森堡,燕妮马克思的……西方世界除了特里尔小镇的人,谁还知道燕妮马克思啊?
嘻嘻,土共红色史观印记太明显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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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都写得相当不错。有看头。
我也喜欢这电影,正好觉得它有个bug,在这里讨论一下
男主角说他每次改名,都会改成John,或者发音类似的名字
但是他在描述自己假装自己儿子的时候,露馅了。他复述当时的对话是:“You are an engineer too. Oh, you are Ben's son!” 这话是别人对他说的,也就是说他上一个名字是 Ben,不是 John
不知道是编剧故意留给剧情的 bug,还是编剧自己写错了 紫微星明 发表于 2013-11-7 20:36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西方女人扯起历史,应该从戴安娜,玛丽莲梦露,玛莉克劳馥那条线扯过去吧,不会上来就罗莎卢森堡,燕妮马 ...
是啊。能扯出西王母和穆天子的,肯定得是华夏后裔了。呵呵。。。 本帖最后由 loy_20002000 于 2013-11-18 16:31 编辑
truesight 发表于 2013-11-9 14:21 http://www.sychaguan.com/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我也喜欢这电影,正好觉得它有个bug,在这里讨论一下
男主角说他每次改名,都会改成John,或者发音类似的 ...
对啊,我看这么多遍一直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对,现在你一提出来恍然大悟。(恍然大悟后的恍然大悟:突然发现自己把自己忽悠了,把简单的问题想得太复杂。这就是神片的魅力吧。片中的约翰说自己喜欢用“约翰”这个名字,仅仅只是喜欢,而不是一定要用。例如他与梵高为友的时候用的就是其他名字) shuttle 发表于 2013-11-7 20:09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一个挺有意思的科幻故事
发信人: Isaiah (SKIASONARANHR), 信区: SF
看到中间,没看完。这个故事写得不够水准啊,几乎是单线直接表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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