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 创: 猪 的 闲 白 话 ( 四 )
过年之前,这《猪的闲白话》便开始扯起的。后来,儿子孝顺,接父母去了北京城内过大年,这一来,又给耽误了。回来后,穷事儿也多,又要时常下乡去,帮助山区的孩子们,手脚一直不停在忙乎着,故而也就未能继续往下扯了去。几个月下来,这话题便成了一个“坑”。倘若这“坑”还不赶快填平的话,真个是有些对人不住哒!尤其很多网友,为这话题问过我多次了:光叔,为何这“坑”还不赶快填上呢?欠债得还,尤其不能久拖不决。今日个便继续话题往下扯吧!
打从娘接下喂养猪娘的任务起,老娘日夜忙乎着的大事儿,就是把那头猪娘的肚皮给塞饱起。食堂散火时刻,公家交予老娘的饲料,除却几麻袋的粗糠,其它啥都没有。假如是靠着这几麻袋粗糠,猪的吃食一星期都管不上,这会儿,得完全靠着老娘想方设法去自劳自给。
食堂散伙,原先蔬菜队种菜的土地依旧交还给了先前的生产队,即便是能种植青饲料,那也不是三天两头就能长得出来的。可猪又是筒活物,并且又怀了一肚子的崽,一张嘴有如饕餮,吃起食来那是狼吞虎咽,天天张着嘴巴哼哼着要吃。
白天,老娘风雨无阻,天天去小镇后面的湖港内打捞丝草。又没个小船儿,无奈之下,只好寻得两根竹篙子,用绳子绑扎成剪刀状,人拿起这‘剪刀’,穿着短裤站在水中去打。
食堂散火的那会儿,正是61年的初春时节。
不巧的是,那年的‘立春’,东风可着劲儿地猛刮。俗谚道:春季东风雨淋淋,夏季东风晒死人。整一个春季,全是‘倒春寒’的日子。过罢大年,一直是春雨潇潇,天天飘落麻灰细雨。到了阴历的二,三月间,还没见过出几次正儿巴经的太阳天。那一个天气的冷呀,冷得人还不敢裉下棉衣。这等的天气,恰如俗语所讲的那样:是越冷越吹风啊!
落阴雨的天气,寒风乍起,吹得人直打冷战。人站在水中时间一长,嘴皮子都冻得乌黑乌黑。
那年,我才十二岁多一点,个头不高,力气也不大,每逢假日不上学,便跟随老娘去打猪草。娘站在水中打捞,我便站在堰塘岸坎上,将老娘从水中绞捞上来的丝草,一砣又一砣,收集起来打成堆,只能为老娘小帮小凑出点力。每天的晚上,吃罢晚饭,老娘便守在猪娘身旁,一边剁那猪草,一边打着招呼,直忙碌到深更半夜这才归窝。
两个多月,日日天天如此。日积月累,人长期呆在水中受下风寒,当时没钱治,只能拿身体顶着抗。拖到后来,病越拖越重。到了年底,风寒浸入骨髓,拿针都挑不出来了。因为这个病,十多年后,竟让它给老娘送了终。
挨到猪娘要生产了,那天,娘和我整整守候到半夜,眼看着小猪崽一头接一头生落地,娘和我都非常高兴。生下第七头小猪后,我们期盼着还能生下个一或两头。却没想到,猪娘的肚皮瘪了下去,从此杳无音讯。那一刻,老娘原本笑容满面的一张脸,立马间凝固下来。当时失望的那种眼神,从此永远定格在我的脑海中,一辈子也抹不去。
哈哈,我爷爷也养了一只老母猪
不过自从有一个阿姨嫁出去之后,母猪就不下崽了。无奈之下就把母猪都卖了{:soso_e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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