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正非在2012实验室的讲话
任总:首先,我不是专家,和专家沟通我本来就有压力,可能你们提到的很多敏感问题我都回答不清楚,那么我回答不清楚的就叫下面谁来替我回答。现在咱们开始开会,看看大家怎么说法,怎么开法,听听大家的。
1、杨强(诺亚方舟实验室主任):我来自诺亚方舟实验室,之前是香港科技大学的教授。您刚刚讲的一个主题是“创新”,我们都知道,我们中国直到现在还没有产生一 个诺贝尔奖,我想从这个角度来看看,咱们华为怎么样来“创新”,想听听您的观点,为什么我们中国直到现在还没有一个诺贝尔奖,产生的必要条件是什么?
任总:香港,我认为是藏龙卧虎的地方,香港很多人从欧美留学回来主要就集中在教书了,所以香港的教育质量很好。我多次跟广东政府讲,要允许香港的学校来内地、广东腹地创办学校,把他们的师资能量释放一下。
我 先不讲诺贝尔奖的获得,重要的是怎么能创造对人类的价值。中国创造不了价值是因为缺少土壤,这个土壤就是产权保护制度。在硅谷,大家拼命的加班,说不定一 夜暴富了。我有一个好朋友,当年我去美国的时候,他的公司比我们还大,他抱着这个一夜暴富的想法,二十多年也没暴富。像他一样的千百万人,有可能就这样为 人类社会奋斗毕生,也有可能会挤压某一个人成功,那就是乔布斯,那就是Facebook。也就是说财产保护制度,让大家看到了 “一夜暴富”的可能性。没有产权保护,创新的冲动就会受抑制。第二个,中国缺少宽容,人家又没危害你,你干嘛这么关注人家。你们看,现在网上,有些人都往 优秀的人身上吐口水,那优秀的人敢优秀吗?我们没有清晰的产权保护制度,没有一个宽容的精神,所以中国在“创新”问题上是有障碍的。大家也知道Facebook这 个东西,它能出现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个东西要是在中国出现的话,它有可能被拷贝抄袭多遍,不要说原创人会被抛弃,连最先的抄袭者也会家破人亡,被抛弃 了。在美国有严格的知识产权保护制度,你是不能抄的,你抄了就罚你几十亿美金。这么严格的保护制度,谁都知道不能随便侵犯他人。实际上保护知识产权是我们 自己的需要,而不是别人用来打压我们的手段,如果认识到这一点,几十年、上百年后我们国家的科技就有希望了。但是科技不是一个急功近利的问题,一个理论的 突破,构成社会价值贡献需要二三十年。雅各布突破CDMA的时候是60年代,是我们搞文化大革命的 时候。我们怎么能一看到高通赚钱了,就感慨怎么我们不是高通呢?二三十年前我们还在搞“文攻武卫”,文革那个时候,还觉得谁读书、谁愚蠢,所以我们今天把 心平静下来,踏踏实实做点事,也可能四五十年以后我们就有希望了。但是我们现在平静不下来。为什么呢?幸好你是香港的大学教授而不是中国内地的大学教授, 否则你要比论文数量,你又产不出这么多来,就只能去抄,你去抄论文还有什么诺贝尔奖呢?不可能嘛,因此我们必须要改变学术环境。
2、李航(诺亚方舟实验室首席科学家):我来自诺亚方舟实验室,一个半月前加入公司,非常荣幸加入华为,在您和其他领导带领的这个伟大的公司工作。华为想在下一个台阶中有很大的作为,创新力是不可缺少的,请问您觉得怎样才能使华为更具创新力?
任 总:在我们公司的创新问题上,第一,一定要强调价值理论,不是为了创新而创新,一定是为了创造价值。但未来的价值点还是个假设体系,现在是不清晰的。我们 假设未来是什么,我们假设数据流量的管道会变粗,变得像太平洋一样粗,建个诺亚方舟把我们救一救,这个假设是否准确,我们并不清楚。如果真的像太平洋一样 粗,也许华为押对宝了。如果只有长江、黄河那么粗,那么华为公司是不是会完蛋呢?这个世界上完蛋的公司很多,北电就是押宝押错了。中国的小网通也是押错宝 了,押早了。小网通刚死,宽带就来了。它如果晚诞生几年,就生逢其时了。英雄常常是生不逢时的。有一些人性格很刚烈,大家不认同,我说你就生错时代了,你 如果生在抗战时代说不定就是英雄,说不定就能当将军。我们是从人类社会的需求和价值基础上,假设将来数据流量会越流越大,但这不一定符合社会规律。马克思 理论假设的前提是那时候没有汽车、没有飞机,他说的物质极大丰富,准确定义是什么呢?因为马克思没有拿出标准的数学公式来,我们还以为有更高的标准。所以 我们现在的假设是要接受长期批判的,如果假设不对,那我们就要修正。首席科学家要带领我们往哪里突破。
第二,在创新问题上,我们要更多的宽容失败。宽容失败也要有具体的评价机制,不是所有的领域都允许大规模的宽容失败,因为你们是高端研究领域,我认为模糊区域更多。有一些区域并不是模糊的,就 不允许他们乱来,比如说工程的承包等都是可以清晰数量化的,做不好就说明管理能力低。但你们进入的是模糊区域,我们不知道它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会做成什 么。因此,你们在思想上要放得更开,将你可以到外面去喝咖啡,与人思想碰撞,把你的感慨写出来,发到网上,引领一代新人思考。也许不止是华为看到你了,社 会也看到你了,没关系,我们是要给社会做贡献的。当你的感慨可以去影响别人的时候,别人就顺着一路走下去,也许他就走成功了。所以在创新问题上,更多的是 一种承前启后。我今天给你们讲的话,也许你们成功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人世了。但是不能因为我不在人世,咱们讲话就一定要有局限性。你们科学家也不能因为这样 就有局限性。也许你对人类的预测,你最终也看不见,但是我觉得这并不一定错误。比方说飞机的涡轮发动机的理论是中国人吴仲华写的,中科院工程热物理研究所 所长。他在50年代写了涡轮机械三元流动的方程,发表了论文。英国按照这个理论做了第一代斯贝发动机。*粉碎四人帮后,访 问英国时,问我们可不可以引进它的生产,英国说可以呀,小平很高兴,就站起来向英国科学家致敬。英国的所有科学家都站起来向中国致敬,为什么致敬,因为这 个技术是中国发明的。*问是谁发明的,回到中国就查,查到是吴仲华写的三元理论。当时他在哪?正在湖北五七干校养猪,赶快把他接过来,到北京当工程热 物理研究所所长,让他穿上西装再出国,这是一个例子。
第二个例子,今天汉语非常好使用,主要是因为有汉语拼音。这得感谢55年全国文字改革会议的民主氛围。以及汉语拼音伟大的贡献者周有光,复旦大学教授,现在已经100多岁了。他过去致力于工业救国,一直学经济。后来晚年才改研究语言的。到1979年, 他认为要到国际标准化组织去陈述中国对文字的观点,别人就邀请他去了。上飞机之前,单位告诉他,因为你是外方邀请的,中国不负责所有差旅费,所以他上飞机 的时候连一个美金也没有。于是他一分钱也没有就去了巴黎。他用三年的努力,给国际标准化组织争取到中国要使用这个方法来拼音文字。不然,我们的汉字就无法 溶入电脑时代,多伟大呀!我们的文字改革经历了几百年,今天汉字变得这么简单,年轻人学文化这么容易,都是靠这么奋斗来的。因此,要构成一个突破,需要几 代人付出极大的努力,所以我们不能今天说明天能在哪里登陆,这不是诺曼底。
3、RENZHE ZHAO(首席材料专家):我 来自材料实验室,刚刚您讲到的石墨烯就是材料的一种,现在我们主要是业界现有的材料评估引进,以及与供应商和高校合作开发,做一些科研课题。我想问一下任 总,您希望华为公司在材料上的研究深度是怎样的,是希望我们和别人一起合作研究,还是想让我们华为的材料人才做自主研发?
任总:前一段时间,我认为用物理方法来解决问题已趋近饱和,要重视数学方法的突起。那天与何庭波、李英涛交流时,他们说,石墨烯的出现,也许会打破人类预测。
我曾在和 能源业务讲话时提过,华为公司的优势在于数理逻辑,不在物理界面。华为公司一定要在优势方面集中发挥。所以在材料科学方面,我更多的倾向于材料应用上的研 究,而不是在材料的创造发明上。比如日本正在从整机收缩到部件,从部件收缩到材料,这对我们公司是一个天大的好时机,日本拼命做材料科学研究的时候,我们 研究的是怎么用这些东西,使产品比美国做得好,我们就用了巧力。大家都认为日本和德国的机器可靠,为什么不让日本人、德国人做我们的中间试验,把关我们产 品的质量,好坏让日本员工、德国员工去定义。中国的宗教是玄学,玄学是模糊科学,对创造发明有好 处,但对做可靠的产品不一定有好处。我们要花精力理解你做这个创造发明对我有什么用,从这个角度出发,我们和世界达成互补性的经济关系,多交一些朋友,才 能有助于达成主要的战略目标。所以在材料科学上我更多倾向于应用,即应用最新科技材料。我们的基站为什么还达不到更高的水平,因为还有一些日本的材料成本 太高,目前我们还不敢用。材料实验室能不能研究怎么用日本的材料,研究明白了,材料价格降下来时,我们就用来武装自己,产品一下子就世界优秀了。我们不是 要做一个全方位的综合科学院,什么都做,最后一事无成。
4、宾兵(芯片平台与关键技术开发部部长):任 总,我叫宾兵,来自海思的平台与关键技术部。在您刚才所讲的芯片构筑战略竞争力,刚好我们部门承接了几项战略规划任务,同时我们也看到在一些基础研究方面 和一些国外公司比还是有很大差距的。我们看到您在巴展的讲话,提出一个词叫作强攻,就是集中力量去在城墙上打一个缺口,今天就想请教任总,就这个强攻策略 给我们一些指导,给我们海思这些参与强攻的年轻人一点冲劲,谢谢。
任 总:我今天不针对平台讲这个问题,我就随便讲讲芯片的设计问题,在几年以后,我们在硬件系统,特别是低流量的硬件系统,应该是有系统性的突破了。我们的末 端产品的大量硬件会标准化、通用化、简单化,这些成果我们可以固化,这样,我们的研发队伍,至少有几千个设计电路的熟练工程师就挤压出来了,他们可以投入 到芯片开发中去。我给何庭波说,你的芯片设计能不能发展到二万人,这些有电路设计成功经验的人把复杂的大电路变成微电路以后,经过一轮洗礼,就是芯片设计 专家了。我们有两万人强攻这个未来的管道科学,我们从高端到低端这个垂直体系,难道不能整合吗?
世界有两次整合是非常典型的成功案例。第一个案例就是IBM,IBM在PC机上就是抄了苹果的后路。在PC个人机上,IBM有巨大的贡献,但是在新技术产 业扩张的时候,IBM已经应对不过来了,IBM就发明了一个兼容机,这个兼容机谁都可以去造,你给我点钱就行了,就是他横向把这个个人电脑整合完成了,这 个是对人类的贡献,IBM的横向整合是很成功的。纵向整合我们现在讲的是苹果,它是纵向整合的成功案例。华为应该怎么整合?我们认为应该沿着管道来整合, 通讯网络管道就是太平洋,是黄河、长江,企业网是城市自来水管网,终端是水龙头。如果我们沿着这个整合,都是管道,对我们都是有用的。
怎 么强攻,这个要靠你说了算,我只能给你人、给你钱。林彪攻城时,队伍是纵向布置的,攻城的部队,集中撕开一个口子,然后,两个主力就从口子进去,向两边扩 展。进而又进去四个师,向纵深,向两侧扩大战果。我们在研发上,有没有平均使用兵力的情况呢?所以我对何庭波说,我给你四亿美金每年的研发费用,给你两万 人,何庭波一听吓坏了,但我还是要给,一定要站立起来,适当减少对美国的依赖。
5、JASON(芯片专家):任总您好!我是网络芯片的JASON,我05年从美国回来加入海思,到现在已经7个 年头了。今天我的问题是,刚任总也提到,美国的高科技产业的蓬勃发展主要靠知识产权保护和风险投资。现在我们看到芯片的投资资金量越来越大,可是我们过去 的芯片投资主要靠产品线,产品线当前盈利的压力特别大,所以在短期看不到明显收益的芯片投资越来越犹豫,请问任总在这方面能不能给我们一些指导,我们在没 有风险投资的情况下,怎样来平衡这个长期投资和短期利益之间的矛盾,谢谢!
任 总:如果在短期投资和长期利益上没有看得很清楚的人,实际上他就不是将军。将军就要有战略意识,没有战略意识怎么叫将军呢?这是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又 要讲到耗散结构,华为公司实际上是处在一个相对较好的时期,要加大投入,把这些优势耗散掉,形成新的优势。整个社会都在衰退,经济可能会循环衰退,我们虽 然跟自己过去相比下降了,但和旁边相比,活得很滋润,我们今年的纯利会到20-30亿美金。因此,对未来的投资不能手软。不敢用钱是我们缺少领袖,缺少将军,缺少对未来的战略。
华 为能从当年三十门四十门模拟交换机的代理商走到今天,没有将军的长远眼光我们就不能走到今天。为什么我们后继就产生不了将军呢?是文化机制问题,考核机制 问题。所以我们这次在广州召开的组织结构改革会上吵了一下午。胡厚崑最后说了一句话:我们的利益机制要从“授予”改成“获取”,授予就是我们上面来评,该 你多少钱该他多少钱,大家都希望多拿钱。以后我们改成“获取”、“分享”。就是我们整个考核机制要倒过来,以利益为中心。为什么我们机关这么庞大,是因为 机关来分钱,机关先给自己留一块,自己发的好好的,工资也涨的好好的,剩下的让阿富汗的弟兄们分,结果他们也拿不到多少。那这样的话,就是一种不能鼓励产 生英雄的机制,不能产生战略的机制,所以我们现在要调整过来。
在调整的这个过渡时期,我们呼唤更多有战略眼光的人走到管理岗位上来。我们看问题要长远,我们今天就是来赌博,赌博就是战略眼光。我们赌什么呢,赌管道会像太平洋一样粗。
我 们要做到太平洋的流量体系,有没有可能做到?我就举个例子来说明:比如空中客车和波音的的竞争,波音就假定了这个世界是个网络型的世界,点到点的飞行,这 样就不需要枢纽中转就可以直达这个小城市,因此波音没有做大客机,波音在小的点对点上改进,点对点的飞行。而空中客车假定是“枢纽”型,到法兰克福先坐大 飞机,再转小飞机,所以三百人的飞机就首先问世了。
我们今天就要假设未来的架构是什么样的架构?如果我们假设都不清楚,我们对未来就是一个赌博,就是赌这个带宽是多少。我们没有先进武器,拿大刀长矛去砍飞毛腿是砍不掉的,我们需要有东西去对付他。我们不指望都有英明领袖,我们是共同来推动大家都有战略眼光。
6、李金喜(终端OS开发部部长):我来自中央软件院欧拉实验室,负责面向消费者BG构建终端操作系统能力。当前在终端OS领域,Android、iOS、Windows Phone 8三足鼎立,形成了各自的生态圈,留给其他终端OS的机会窗已经很小,请问公司对终端操作系统有何期望和要求?
任总:如果说这三个操作系统都给华为一个平等权利,那我们的操作系统是不需要的。为什么不可以用别人的优势呢?微软的总裁、思科的CEO和我聊天的时候, 他们都说害怕华为站起来,举起世界的旗帜反垄断。我给他们说我才不反垄断,我左手打着微软的伞,右手打着CISCO的伞,你们卖高价,我只要卖低一点,也 能赚大把的钱。我为什么一定要把伞拿掉,让太阳晒在我脑袋上,脑袋上流着汗,把地上的小草都滋润起来,小草用低价格和我竞争,打得我头破血流。我们现在做 终端操作系统是出于战略的考虑,如果他们突然断了我们的粮食,Android系统不给我用了,Windows Phone 8系统也不给我用了,我们是不是就傻了?同样的,我们在做高端芯片的时候,我并没有反对你们买美国的高端芯片。我认为你们要尽可能的用他们的高端芯片,好 好的理解它。只有他们不卖给我们的时候,我们的东 西稍微差一点,也要凑合能用上去。我们不能有狭隘的自豪感,这种自豪感会害死我们。我们的目的就是要赚钱,是要拿下上甘岭。拿不下上甘岭,拿下华尔街也 行。我们不要狭隘,我们做操作系统,和做高端芯片是一样的道理。主要是让别人允许我们用,而不是断了我们的粮食。断了我们粮食的时候,备份系统要能用得 上。
7、Georgo(图灵开发部部长):我以前在国外做过三家CPU设计公司,目标都是挑战Intel,三家公司最终都没成功。我现在负责嵌入式处理器,想请任总谈一下对嵌入式处理器的期望和要求?
任总:
我 希望海归不要狭隘,不要学了钱学森和邓稼先的故事,就激励你们走他们一样的政治道路。他们是在中国和整个世界处在政治孤立的情况下,毅然回到中国。但我认 为你们回到香港也是中国,香港税收只是大陆税收的三分之一。我们最终还是要走向全球化的体系,遇到美国的障碍是很正常的。大家都看了《大漠英雄》,我们和 当年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当年做原子弹的人绝大多数都没有见过原子弹是什么样,他们用的方程是我们初中学过的平衡方程,他们在手摇计算机上摇出来了原子弹。
而我们今天的创造发明不是以自力更生为基础的,我们是一个开放的体系,向全世界开放,而且通过互联网获得巨大的能力,华为也获得巨大的基础。
所以说我们要跳出狭隘的圈子看到未来的结果。我们今天是有能力,但不要把自己的能力设计得完全脱离我们实际。我们若要完全背负起人类的包袱,背负起社会的 包袱,背负起中国民族振兴的包袱,就背得太重了……我那天给何庭波的批示上讲,你能不能伴着华盛顿的音乐,跳一支《春江花月夜》?背上了包袱,为了中华民 族,为了五千年,为了更伟大的目标,你还能跳得动么?所以我认为我们的目的要简单一点,我们也担负不起重任来,我们能往前走一点就是胜利,不要以为一定要 走多远。
8、胡波(无线网络芯片开发部部长):我叫胡波,是来自海思,做无线网络芯片的。过去几年我们在产品线做无线网络芯片做的还是不错的,后续的发展趋势是我们的一些主力产品都要使用自研的芯片,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可能就会遇到竞合的压力……
任总:何庭波翻译一下,我没听懂。
何庭波:就是说如果用了我们的芯片,就不用供应商的芯片了,供应商就给我们施加供货压力。
任 总:我刚才已经讲,我们是一个开放的体系。我们还是要用供应商的芯片,主要还是和供应商合作,甚至优先使用它们的芯片。我们的高端芯片主要是容灾用。低端 芯片哪个用哪个不用这是一个重大的策略问题,我建议大家要好好商量研究。你刚才讲的我们不用供应商的系统,就可能是我们建立了一个封闭的系统,封闭系统必 然要能量耗尽,要死亡的。我们刚讲人力资源封闭系统,能量耗尽,一定要死亡的,技术系统也不能做封闭系统。怎么科学合理地去平衡这个世界呢?这是一个很难 的题目,我不能一句话给你讲明。
9、 楚庆(海思战略与业务发展部部长):听了任总战略攻关和创新号召后,我们都很兴奋。第一个问题是:现在我们其实差的很远,而且美国战略高地我们没有办法布 局,那么在产业布局上,在地域选择上有没有一些指导性的原则?第二个问题是:我们做这些产业布局,按照我们传统的做法,都是去当地招几个很厉害的人,把他 们放到我们的研发部,但这种做法对包括日本这些社会,可能会引起反感和激烈的反弹,那么在产业布局的深度上我们有没有新的考虑?
任 总:关于公共关系我们做了一个决议,估计你们很快就能看到了,我们是如何平衡这个世界的关系,包括我这次去圣彼德堡发言。普京当选总统,当天我就发了贺 电,通过友人转给他。我们也是想平衡俄罗斯的关系,我们也要平衡日本关系,包括加拿大的关系。我们要在加拿大建个大的研究所,加拿大政府知道这个消息肯定 很高兴。当然,我们还要号召我们的员工到新西兰去旅游,10月份以后慧通公司会推出新西兰旅游计划,希望你们去旅游,你帮我,我帮你,这是公共关系进行战 略性的平衡。实在不行,我们就要多从新西兰多买点奶粉,你既然给了我们国家宽带网,我总要给你们新西兰作点贡献,我也要为公司的生存平衡发展作贡献。
战略布局,我们唯一觉得困难的是美国。别的国家没有困难,英国这些国家是非常欢迎我们大规模投资的。我们把加拿大的人才用尽了吗?英国人才用尽了吗?这个 世界的人才除了美国就没有了吗?我不相信,比如Facebook扎克伯格是新加坡公民,不是美国公民,就可以招聘他,不受美国限制呀。我们不要狭隘的认为 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你们让我到华盛顿白宫旁边的花园里建个办公室,我是没办法。
10、柳春笙(芯片领域专家):任总您好,我叫柳春笙,来自海思后端设计部。我是去年10月 底从美国回来加入海思的。首先就是海思的定位问题,我们做技术的都有一种自恋情节,认为做的都是关键技术,都是公司核心竞争力之一。但是也有很多声音说, 海思就是给公司降低成本的。我们下面的兄弟确实都很辛苦,产品线对成本的要求都非常高,经常为了一点点的成本大家加班加得很辛苦,我们挣的每一分都是辛苦 钱。请问任总,公司对海思的定位是怎么样?
任总:公司运转是依靠两个轮子,一个轮子是商业模式,一个轮子是技术创新。我们今天要讨论的是技术创新的轮子。
对 海思的定位,它肯定是一个重要的体系,但是你的自恋情节不能取,我刚开始来就说闭合系统,如果海思有自恋,要求做的东西我们一定要用,不用的话就不光荣, 那就是一个闭合系统。我们总有一天能量耗尽,就会死亡,所以我们要做开放系统。你的系统可能被放弃,但并不影响你个人的成就。这就是人力资源政策要跟上来 的问题。
我 们先排除政治观念,讲一下这个问题,比如我们国家的高铁。中国自己也生产高铁,株洲机车厂是当时最先进的国产厂。当时高铁投标的时候,株洲没中标,都是西 方国家,比如德国的、法国的、日本的合资工厂中标。株洲曾经是我们国家最强的机车厂,而德国、法国、日本都是找差一些的机车厂合资,合资厂吃得肥肥的,结 果株洲也没有吃亏。这就是铁道部处理的艺术水平了。铁道部是怎么做的?为什么株洲没有叫苦?把你们合资企业赚的钱都给株洲,进行技术研究,我总有一天会用 你的。到现在已经确定下来,250公里的高铁,株洲可以投标了。
我 们在价值平衡上,即使做成功了暂时没有用,还要继续做下去。但是如果个人感到没希望了,可以通过循环流动,流动到其他部门,换新人再来上。我们可能坚持做 几十年都不用,但是还得做,一旦公司出现战略性的漏洞,我们不是几百亿美金的损失,而是几千亿美金的损失。我们公司今天积累了这么多的财富,这些财富可能 就是因为那一个点,让别人卡住,最后死掉。所以,可能几十年还得在这个地方奋斗,这个岗位、这个项目是不能撤掉的,但是人员可以流动的。少林寺还可以有CEO,和尚也可以云游的,但是庙需要定在那里,这是公司的战略旗帜,不能动掉的。
再比如说你知不知道什么时候打核战争?现在没有,那就应该停下来核的研究吗?你说我们的核科学产生了多少科学家,你看那些功勋一大排一大排都是。不要说邓稼先,活着的也还有很多,但什么时候甩过原子弹呀?所以海思一定要从战略上认识它的战略地位。
11、 王志敏(海思技术规划部副部长):任总您好,我是王志敏,来自海思战略技术规划部,这是一个涉及产业链的问题。您刚才提到的战略攻关是我们非常重要的工作 之一。半导体行业的战略攻关与后端生产制造非常相关,同时亚太区半导体的产业环境也在完善,在这个特殊的时期和阶段,我们公司是否会把半导体产业基础做得 更加稳固?
任总:我讲第一点,我们不能为了获取这个体系的利益而去做半导体生产产业。半导体的生产是化学问题和物理问题,不是我们的优势,我们的优势就是数据逻辑, 就是在软件、电路设计上的数学逻辑。我们即使做了个工厂,做个12英寸,外面做16英寸的,就把我们抛弃了。我们在制造行业,是不可能持续领先的。
第二点,我们一定要耐得住寂寞,板凳要做十年冷。特别是基础研究。在50、60年代的电影演员是没有啥钱的,我曾经听过在八十年代初期,我们中央顶级的明星刘欢、王刚等从北京到太原的演唱会,走一次穴能赚多少钱呢?赚20元人民币。 但是怎么能说中华民族的文化他们就没有贡献呢?我们去俄罗斯的最大感受是什么?就是普希金、屠格涅夫、托尔斯泰等等这些人,俄罗斯的文化、文明,俄罗斯是文化大国,他的文化对整个区域都产生了影响。
这两天看王国维的电视剧,王国维是鲁迅先生骂的“不耻于人类的狗屎堆”,今 天回过头看这个人的哲学思想是很伟大的,当年张之洞去开矿山、办工厂,李鸿章搞洋务的时候,王国维说:“振兴中华要靠哲学”。但是,他还是被抛进历史的垃 圾堆,作为清华大学教授,最后投湖自尽,自杀了。中国有两个痛苦的灵魂,以前说最痛苦的灵魂是鲁迅,现在往前走一步,王国维也是中国最痛苦的灵魂。王国维 讲哲学才能改变中国,今天来看确实是这样的。英国、美国、日本、法国、德国及整个欧洲社会,他们在哲学体系上搞清楚了。他们国家几百年没有动乱过。
而我们的政策一会儿左,一会儿右,就是从上到下我们的价值观上没有统一,哲学观点没有统一。今天重新纪念王国维是来源于王国维这句话,是因为他对中国洋务运动的批判,中国应该先搞哲学,来改造人们的思想,国家才能有新的机制和体制产生,王国维以前是一个“不耻于人类的狗屎堆”,现在我们觉得他是很伟大的。还 有一个伟大的人是李鸿章,李鸿章也是“不耻于人民的狗屎堆”,是中国最大的“卖国者”,不仅自己“卖国”,他去和日本谈判签《马关条约》的时候把儿子也带 去了,让儿子也参与了《马关条约》的签订,结果爆发了五四运动。但是今天重新来看历史,重新来看《血色黄昏》,李鸿章是中华民族伟大的英雄,以后大家会重 新去理解这个结论。所以不要为一时半时有没有光荣和功勋去计较。为千秋万代、中华民族要做出历史贡献。
在 看待历史问题的时候,特别是做基础科学的人,更多要看到你对未来产生的历史价值和贡献。我们公司要宽容“歪瓜裂枣”的奇思异想,以前一说歪瓜裂枣,他们把 “裂”写成劣等的“劣”。我说你们搞错了,枣是裂的最甜,瓜是歪的最甜,他们虽然不被大家看好,但我们从战略眼光上看好这些人。今天我们重新看王国维、李 鸿章,实际上他们就是历史的歪瓜裂枣。从事基础研究的人,有时候不需要急功近利,所以我们从来不让你们去比论文数量这些东西,就是想让你们能够踏踏实实地 做学问。但做得也不够好,为什么说不够好呢,就是我们的价值观也不能完全做到统一,统一的价值观是经过多少代人的磨合才有可能的,现在我们也不能肯定,但 是我们尽力去做。
12、牛社团(技术规划专家):我来自公司技术规划部。我有几个问题,第一个是电信产业原来的业务单一,只是语音业务,所有我们公司产品都有标准规范,按 标准规范去做就可以了。但现在整个移动互联网发展起来后,整个产业的业务范围已经超出了语音这个单一的业务范围,整个产业未来的方向肯定是包括像苹果、谷 歌这样的终端和云端的公司。我 司整个网络产品后面怎么去和终端云端产业链进行合作?公司两三年前在业界提出了 “端管云”的概念,现在“端”都由苹果和谷歌控制着,所有的游戏规则都由他们来定义,在云端华为也没有很好的云服务,也没有话语权。做为运营商和设备商, 你所有的控制点、商业模式的价值点,你的游戏规则定制点只能在网络层去挖掘。所以这两年我们也在考虑,在网络层里哪些东西是需要网络提供服务的,提出了一 些互联网厂商在网络层面去支持的解决方案。这些方案我们和运营商、OTT交流也是获得了认可的,但是在公司内部要和各部门推动去解决及协调资源比较困难。
任 总:你要看到,我们在不断讲管道,管道不仅限于电信,这是第一点比较大的变化。第二点,是否绑定客户的问题,要看到我们自己在其中发挥的重要作用,而不仅 仅是依附谁不依附谁的问题。我们的优势在管道方面,而在终端我们基本不存在任何优势。能不能产生优势要用新的模式来思维,而不是把所有的生存希望寄托在运 营商身上。国际歌早就给我们唱了,从来就没有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一定要靠我们自己。我跟很多女孩讲,你不能把你的希望寄托在嫁一个好老公身上,人生 有五六十年,要是十年二十年他就拜拜了,你后面要怎么办?所以你必须要靠自己。
终端一定会有非常厉害的发展,但是机会不一定就是我们的。我和爱立信高层领导会谈的时候,他很高兴地说:我们终于不做终端了,你们去做终端了。人家笑我们不见得不对,就看我们能不能有所突破,终端这两年有了很大进步,但未必能进步到最后。
13、莫道春(连接器专家):我负责公司连接器的TMG,这个领域TOP的供应商都是来自于美国,台湾和国内的供应商都只做低端的东西,或者说是山寨别人的东西。我们会不会扶持一些国内和台湾的供应商,来保证我们在产品的成本、供货方面的安全?
任 总:婆婆肯定是不能替媳妇生孩子的,生孩子是要靠儿子和媳妇的努力,我们能扶起来的也未必不是阿斗,所以我们不是扶持而是选择。公司的内部政策也从培养制 改成了选拔制,中国和西方不一样,西方是因为没有人,必须要靠把你培养起来担负这个任务,中国遍地都是人,我就把最好的选来干就行了。因此我们对待供应商 也是选择制,当然其中也会有一些战略,但不能因此就把我们当成是救世主,从来都没人救过我们。我也有危机感和恐惧感,所以我们要耐住寂寞慢慢往前走,终有 一天我们能找到一个正确平衡之路。
14、孙永芳(可行销工具架构师):我来自中央软件院。我是一个华为13年前的新兵,在公司这么多年,我换了很多部门,但是我只做了一件事,一直在做公司 配置器的开发。配置器目前支撑了公司很多的PO效率提升、IFS变更等项目,请问任总对2012实验室研发团队在支撑公司的变革、效率提升和卓越运营方面 有什么要求和期望。
任总:我认为你的人生历史就是一部华为历史,华为二十几年都只做一件事,就是坚持管道战略。你的13年 只做了一件事,就是配置器。你的人生路就是华为的路,你的人生为什么那么成功,因为你只走了这一条路。人只要把仅有的一点优势发挥好了就行了,咬定青山不 放松,一步一步就叫步步高。有些人就是不停的换,说是兴趣爱好,包括炒菜、扫地等什么都会做,但他并没有得到太太的表扬。
华 为公司也曾多次动摇过。人生还是要咬定自己的优势特长持续去做。刚才那个同事说我们做芯片不挣钱,人家做半导体的挣大钱,但是挣大钱的死得快,因为大家眼 红,拼命进入。我们挣小钱怎么死呢?我们这么努力,比不上一个房地产公司,上帝先让我们死,就有点不公平。我和欧盟副主席聊天,他问我,全世界的经济都这 么困难,你怎么敢大发展?我说第一点,我们的消费是小额消费,经济危机和小额消费没关系,比如你欠我的钱,我还是要打电话找你要钱,打电话就是小额消费。 第二点,我们盈利能力还不如餐馆的毛利率高,也不如房地产公司高,还能让我们垮到哪儿去,我们垮不了。所以当全世界都在摇摆,都人心惶惶的时候,华为公司 除了下面的人瞎惶惶以外,我们没有慌,我们还在改革。至少这些年你们还在涨工资,而且有的人可能涨得很厉害。我们为什么能稳定,就是我们长期挣小钱。
15、倪乔力(网络OSS产品部部长):我来自中央软件院U2000网管,公司在惠州务虚会上阐述了公司未来的价值构筑在软件与服务上,而以当前固定网络 为例,软件(包括网管和VRP平台)在客户界面销售很多都被送掉了,我们构建软件的价值是否应该先从对软件的销售方式的转变开始?
任总:我们过去在硬件系统里面写进去80多个软件包,目的是为了维护设备,结果使得管道不透明,流量速度不快,就像长江里面到处都是水草,水流量不快。如果我们把水草铲干 净了,让管道的壁更干净,让水流的速度更快一点。这样我们在硬件管道上,把操作软件拿出来建立一个叠加系统,我们把它称作管道操作系统。管道操作系统的某 一项功能,如测试功能,我们把它再拿出来变成一个颗粒?这个颗粒我们可以挂网上,也可以单独销售,这样管道的硬件系统是个透明系统,你去检查吧,全透明 的,没有网络安全问题,这个颗粒你挂不挂呢?要看国家法律批准,你说要挂你就去买,你可以向社会去购买,也可以向我买,反正我就透明化,软件就是这样子。 软件要构筑市场价值,例如ERP低价都买不到。你的颗粒太小,让他们作嫁妆了。婆婆应该给你钱。
16、刘桑(产品工程技术规划部部长):我来自中央硬件工程院产品工程部。我想问一个关于氛围的问题,我们在面向未来和自主创新的时候应该是特别强调科学 民主的精神,但是长期以来华为公司属于思想高度对齐、执行力强的管理风格,这是有一些矛盾的。我想请问您对于2012实验室的组织氛围的梦想是什么,基于 这个梦想,您对管理者和专家分别有哪些期望?
任 总:第一,我要纠正你的说法,关于自主创新的问题,自主创新就陷入熵死里面,这是一个封闭系统。我们为什么要排外?我们能什么都做得比别人好吗?为什么一 定要自主,自主就是封建的闭关自守,我们反对自主。第二,我们在创新的过程中强调只做我们有优势的部分,别的部分我们应该更多的加强开放与合作,只有这样 我们才可能构建真正的战略力量。我们非常支持异军突起的,但要在公司的主航道上才好。我们一定要避免建立封闭系统。我们一定要建立一个开放的体系,特别是 硬件体系更要开放。我们不开放就是死亡,如果我们不向美国人民学习他们的伟大,我们就永远战胜不了美国。
今 天和专家座谈,你们的问题我答不出来,不是我的羞耻,而是我的伟大。为什么呢?我容忍你比我厉害,就是我伟大。如果我认为自己是最高,华为是一个宝塔结 构,那么我只有晚上不睡觉,我一睡觉华为就矮了嘛,睡平了嘛!站着我才高一点。我能永远不睡觉么?不可否认,个人的力量很重要,比如某个人提出的战略性观 点或理论突破,但突破完了,他就是矮子了。就像李英涛和何庭波今天和我讲,石墨烯的问题,一旦突破,拿了诺贝尔奖就结束了。他就是当了一把黄继光,当完就 完了。为什么?由理论突破引发的后面排山倒海般的冲锋,爆炸式的知识增长,他光是读这些东西都读不过来。当前人类社会知识的发展程度,远远超越了任何一个 过往的时代,因此只有依靠集体力量才会有未来。
顶一个!
任总的讲话是有深度的,值得思考! 几点印象深刻:
1.不能搞封闭系统
2. 自己搞芯片甚至系统,是防止别人卡脖子;别人东西好,还是要拿来就用。非常的理性。
3. 包袱不要太重,只做自己有优势的事情,不眼红别人赚大钱,坚持下去就是胜利。
茶馆看到任正非,心理想念wxmang,要是忙总能点评一下任老大的讲话就好了,一定特别精彩 额,偶感觉这个很不像任总的东西,风格非常不任总。。。。。 挺实际的,是个商人思维,其实还可以说一句,如果自己做得好也可以用么。 感觉不像是任老板的风格。 他是向苹果看齐,技术整合,开放平台,好大气。 看谈话 我觉得比TX强 要是忙总能点评一下任的讲话就好了 葡萄在洗洗和也有这篇。 本帖最后由 beifengzui 于 2012-9-6 23:25 编辑
我觉得华为的成功很大一部分要归结于任正非的领导,这还有一篇他的谈话:
华为任正非与终端骨干员工座谈纪要
做事要霸气,做人要谦卑,要按消费品的规律,敢于追求最大的增长和胜利
--任总与终端骨干员工座谈纪要
2010年12月3日
我们认为终端这几年发展真不容易。当年我们没想过做终端,我们是被逼迫上马的,因为我们的3G系 统卖不出去,没有配套手机,要去买终端,买不到,才被逼上马的。应该说你们走得不错,很成功。郭平发明了转售路线,专门给大运营定制低端手机,当时我对这 个路线还是持怀疑态度,能不能成功?歪打正着,成功了。今天我们是一个比较民主的会,希望大家畅所欲言,你有什么想法你就说,包括海外连线的两百多个弟兄 们,你们想发言的尽快发言。我的沟通不一定正确,我这个人知识比较孤陋寡闻,所以我又请了徐直军、郭平、陶景文、邓飚、万飚、余承东等,他们也可以替我回 答,你们也可以回答。我特别希望你们有不同意见,反对意见,今天反对了,明天做对了就好了。大家都不吭声,我们做错了,以后付出的代价更大。咱们开始吧, 谁是第一个勇敢的?
1、蒋化冰:我是手机产品线蒋化冰。因为手机在终端里面最靠近消费者,难度比较大,做得也不够好。做消费品是做人的生意,我们对人性的理解还不够深,我们华为公司做手机,如何从人性的角度用一句话阐述,怎么样做得和别的公司不一样,而且要成功?
任总:人性的理解是比较难的,特别是服装。服装产业在哲学层面上,心理学层面上,应该是比较成功的。而我们往往从技术的角度去看世界名牌。这就是小学生在看世界。例如:人性的复杂性,从“色戒”这 个电影中,汤唯演得比较成功。我们终端有没有消费心理研究室,如何引领,所以我们这些年是跟随。手机会时装化。未来的消费品就象时装一样,量很小,批很 多,大公司难做。在时装化中,你们怎么会赢?美国男人想拿的手机大点,手握着舒服一点。孙正义要为老人定制手机,只要求手机的字大一点,能打电话和发短信 就行了。他说日韩公司是工程师执政,他们渴求展露自己的才华,手机越做越复杂。人家说你们华为公司是政治家执政,所以将会做出这么简单的东西来。但是华为 公司也是工程师执政,所以至今也做不出这种适合中老年人的简单“时装”。我们怎么确定客户需求?在时装化的时代,我们怎么入口?我们是大批量、标准化,这是大公司的优势,但是小批量的时代,我们还有没有优势,这是个大问题。
郭 平:对付苹果和其他公司的标准化、全球化,我觉得我们要民族化、区域化,细分客户和市场来取得胜利。苹果有强大的市场营销能力和技术创新能力,他可以四年 只做四款产品。所以我们一定要细分客户和市场,我们不可能一款产品象苹果一样在全世界畅销,但要有一款产品在某一区域内畅销,要沿着这个路线去做。
2、苏杰:数据卡这几年在终端公司走得稍微好一点,主要是终端的领导对数据卡定的策略正确,最终拖死别人。今年数据卡累计发货超过一亿台。公司比较低调,对内对外都低调……
任总:谁给你们传的让你们低调,不让你们宣传。谁亲自听到我说这个话?你们青年人热情高、活跃。你们的客户也是这么一群人的话,为什么不可以一起疯。你们年轻人谈低调,就是让我去当你们的炮灰。你还说你低调是我要求的。你个子那么高,身体那么好,应该帮我挡点炮火。
3、苏杰:我有个请求,我们数据卡累计发货超过两亿台时,能否和我们数据卡团队合个影,请我们吃个饭。
任总:合影、吃饭没问题,不需要超过两亿台。不要把目标定那么高,随时都可以。
终端公司几大产品,我们分别都可以作出市场定位。
第一个产品是固网终端。固网终端要求对网络技术上理解得要深刻,网络后方平台和前方沟通我们有最深的理解能力。我们最有可能积极响应。只要MKT盯着客户需求,在不同的国家、不同的民族中,能够及时把握潮流,我认为固网终端一定能称霸整个世界。在终端业务中,什么都是可能的。我们不是防守,我们是一个进攻者。MKT要改进一下方法,要积极提高MKT的能力,固网终端一定会成为世界领先产品,后方对你们有强大的技术支持,但是你们要自己解决对需求的理解。
第二个是移动宽带(含模块)。移动宽带是纯技术问题,技术性问题就是通道问题,在通道的问题上,我们优过别人。如果在通道问题上我们加大平台投入、加大技术投入、加大芯片投入,我们有可能将来在移动宽带上保持优胜者。不过三星上得很快。
第三,我认为在终端上,我们创新不够、能力不够。自己要抓住自己的优势,要做出几款好的产品。自己做不出,也可以OEM。但是OEM不 能变成中心,否则一旦潮流改变,你的渠道、你的服务没水,会全都乾死你。我认为公司对终端市场的响应是不够的。比方说,去年巴展,有人拿我们的手机,但接 不进我们的云?在我们内部,这么大的部门,怎么会连不通呢?我就觉得奇怪。要好好想想,我们的战略是什么,怎么才能胜利。光低调不行,低调是王者心态,天 下都是你的,你就低调。终端你都落后了,你还低调。
4、张军:我们在推华为的产品尤其是手机产品,用的是华为品牌,这样会和公司传统的运营商2B业务的推广和宣传策略有些冲突。
任总:你们可以起个自己的名字,我是最支持的。你们大胆干,公司没策略约束你。
5、张为党:您刚刚提到手机时装化。手机做为消费电子,非常重要的是渠道。以前都是通过运营商转售,想听听任总对终端公司渠道建设的期望。
任总:渠道的问题是怎么防止渠道产生的内部腐b。我们长期不做渠道,是因为我们长期没有建立起来防腐b的能力。终端要建渠道,学习如何防止腐b的产生?
陶景文:其实运营商转售也是有渠道的,运营商也是有合作伙伴的。今年我们也在加大渠道建设,我们要公开、透明,渠道政策要符合业界规则,业界的渠道政策还是很透明的。我们不能因为怕腐b就彻底放弃渠道,转售不是集采,也不是定制,关键是进销存体系和渠道政策做清楚。
6、陈传宁:我的问题是:任总对外研所的建设有什么指导性的意见?
任 总:既然是做时装,那么如果做法国时装品牌,要在法国有法国人参加做;要做美国型的,就在美国;要做多姿多彩的,要在拉丁美洲。产品规划部门要分散建在主 要客户需求的地区。如果中国人包打天下,会一败涂地。我们要从依靠中国人打天下的时代,改为依靠网络对全球提供支持和支援,这样才可能胜利。产品设计一定 要贴近客户,而不是闭门造车。
第 二,要加强利益分享机制的建设。我认为世界上利益分享机制做得最好的就是苹果。首先,软件公司的云能不能让手机接进来?华为的手机上不了华为的云,这是个 天大的笑话。部门不要因为利益割裂成这个样子,你的利益能和世界分离吗?苹果过去十万个应用、现在二十几万个应用,接下来就是一百万个应用,一千万个应用 啦,你们终端公司何时能赶上啊?没有正确的分配机制和利益转换机制,光靠我们这些人垄断起来,捂着自己的股票,不想努力进取,这个心态,能打下世界来吗? 所以产品规划中心要分散在全世界,让听得见炮火的人来呼唤炮火。
7、罗语周:前几天组织大家学习了郭总在管理优化报上的《嫁接长不成大树》。地区部实际运作时,终端的兄弟们和平台的比起来,我们失败多一点,因为我们的竞争对手是Apple等,平台的兄弟胜利多一点,因为走在大路上,Nokia、爱立信可能已经不是对手了。公司对于终端未来的期望是什么?终端在行业里的位置是什么?
任总:我先提个问题,你能不能做到世界第一?
罗语周:这是终端每一个员工的梦想。
任总:别梦想了。我担心你们不可能做世界第一,第二、第三都难。你们不可能超过三星,韩国人最顽强拼搏。短时间在苹果这种垂直整合模式上,没有看见你们的机会。Nokia有这么大的规模。中间还夹有饼干,还有索爱啊、LG啊。中兴啊比我们有竞争力,虽然规模没我们大,但比我们有竞争力。你要做世界第一,你得一步一步走。
说 网络走在大路上,他们是二十年这么爬过来的呀。终端也要一步一步走。不要看人家走在大路上,你还走在小路上,只有从小路才能走到大路上。世间没有神仙皇 帝,也没有救世主,全靠我们自己。不是我们规划一个美好的未来,你们就能实现了。梦想不能光有梦,没有实际的东西,就是乱想。我认为终端要实际改变自己, 要从内部因素改变,首先要改变内部分配机制和外部分配机制。外部分配机制苹果已经做了很好的榜样,内部分配机制华为给你们做了个很坏的榜样。华为这个机制 就是培养懒人的,惰怠的、保守的。终端公司应该是低工资、高奖励。敢革命,不敢留下革命的,可以回华为技术。不改革分配机制,就没有梦想。我们没有梦想, 梦想是你们的。婆婆不能替媳妇生小孩吧?
8、杜国玉:我们在西欧拓展过程中,发现有些终端不单单是终端公司在开发,网络侧也在开发,软件公司也在开发。比如IPTV机顶盒,终端公司在做,软件公司也在做,我们在市场上冲突;还有固网终端中的PON终端,所有的运营商都要求ADSL网关未来演进方向就是PON,这要求两个产品形态要融合,我发现公司内部在打架,客户也不理解,想听听任总的看法。
徐直军:之所以造成这个现状,是有历史原因的。当时终端公司资本运作时,把PON划到了接入网产品线。现在基本达成共识了,把所有面向家庭的终端研发都整在一起。销售模式呢,将来有可能是通过终端,有可能通过网络,这个正在讨论,会把这个问题解决。
任总:我们有三个IPTV,有时候还不是两家战,是三家战。我把他们也带来了,听听你们怎么个斗法,你们要形成合力。你们不能内战内行,外战外行。我认为中兴很多方面都是好的,什么时候我参观你们的办公室,希望能看到墙上的标语口号有向中兴学习哪一点?我把何士友在网上的讲话给EMT看 了,这么精辟的讲话,他们非常认同。昨天陈黎芳给我看你们的广告,一大篇很罗嗦。其实就是一两句话,言简意赅说清楚就行。我去国外,有人送了我最新的手 机,徐直军看到了,马上拿走给终端公司了,你们看,这是多大的敏感度。只有进攻才可能成功,防御是不可能成功的。没有渴望和客户见面的干部,立即从行政职 务上退下,害怕和媒体接触的,你也别做行政干部。渴望成功,才是华为人的本性。你没有渴望成功的感觉,你见客户、见媒体的时候,是迫于无奈,而不是亢奋, 怎么能成功呢?所以,我建议你们把那些不渴望见客户的人全部从行政干部岗位上撤掉,我给他们机会做专家,但要能做得了专家,否则就混不下去了。你不见客 户,不把客户合理的需求、合理的支持引到后方来,你就不可能引领这个序列前进。
9、陈梅:您一直讲要我们的品牌、传播工作向中兴学,但在华为的传播工作中,我们经常会遇到一些宣传红线,比如不能用明星代言,不能在新闻、财经类的报刊上做广告。终端是一个时尚的、不断创新的产品,我们是不是可以突破这些红线?
任总:我建议把你提到行政管理干部岗位上来,把不准突破红线、不准做宣传的人换下来。那些敢于冲破红线的人是抢粮食回来,会分一点给我。中兴是我们的榜样,中兴的媒体预算是多少?先赶上中兴,先别赶上三星,三星还太厉害了。陈梅:从投入来看,赶上中兴是完全有希望的。
任 总:我不是说水平,水平赶上还是有问题的。预算赶上去,做多了就正确了。一开始做错有什么关系呢,做错了再纠正再改。中兴有一部分人以前在网络上讲话也不 怎么样,互动过程中给人家骂,骂来骂去自己就明白了,水平就高起来了,成高人了,我们赶上不了。事情都是这样的,要敢于走起来。敢于胜利才能善于胜利。媒 体关系上,你是消费品,要有消费品的特征,特别是你们要做渠道了,有两个问题,一不要内部腐b,二是渠道给你卖东西的人都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怎么卖?我们是总店,LV品牌是总店做的。70%都是广告费,包装、代言都很贵。奢侈品有奢侈品的消费规律,消费品有消费品的规律,你现在找不到规律。
10、韩诗涛:我是重大项目部韩诗涛……
任总:我认为终端不应该有重大项目部,我从来就没说过要成立重大项目部,你就是要成功,这就是重大项目。
韩诗涛:年初时说终端不要象系统一样参加恶性竞争。现在中兴进行了一些调整,将规模放在第一位,利润和利润率在下滑,规模增长很快,给我们造成了很大压力,我们在这方面是不是也要做出调整。
任总:采取什么样的战略需要你们自己想明白,到底是你们先把规模搞得大一点,还是先把利润搞多一点,这个不要我来给你们判断,否则你们CEO不 应该拿这么多钱。你们现在提升自己的竞争能力是最重要的。我刚刚说了四点,从固定终端、移动宽带到手机、到垂直整合,哪一点合适,你们考虑去定。只要有竞 争力,就是重大项目。你会不会输给别人都不知道,怎么能说重大项目成不成功呢?什么叫冲不上去?我认为还是激励机制有问题。不干活的拿的并不少,拼命冲的 人拿得并不多,没有一个合理的激励机制。
11、吕峻峰:这几年终端每年给平台交不少租子,包括付给平台的平台费用,这样每年占销售收入的三个多点,感觉负担有点重,怎样让公司平台能够发挥作用来支撑终端业务的发展。像目前平台的地总,KPI考核指标里面,终端这块只占不到百分之十,终端做成怎么样,对他来说并不太在意。
任总:第一点,明年我们面临非常重大的改革。未来一两年改革力度非常大。将来我们是一个统一的大平台,这个大平台会有四个营运中心,一个营运中心就是运营商管道这个平台,我们要求管道增长从2%提高到10%,现在他们的增长率是2%,但利润也不少。还有一个消费品,今年增长率预计是22%,中兴增长35%左右,我们比中兴低13%, 明显处于弱势,而不是强势,这是一个营运平台。还有企业业务,我们发布云计算,也是企业业务的一部分。四个赢利运营中心分离,公用平台都要支持。代表处和 地区部可能都不是做战部队,作战部队是以系统部为中心,以面向客户的运营中心为中心,叫作战部队,因此你们也可以组织作战部队,增强竞争力,平台以后对你 们的支持也会更强。但是改革的完成需要一两年,不会那么简单快捷地完成,以后局面会有些改变。
至 于你们交的租子很多,我也没让你们农民多交粮食,你们的计划预算是怎么做出来的,关键你们要提出合理的战略、你们持续成长的路径、你们和周边的可比性。你 们提出合理的战略,但总的来说你们要承担你所付出的成本和你竞争的机会。你们是应该加大研发、加大平台投入还是其他,这是你们具体部门操作的问题,不能由 上级来定。你们觉得租子交的多那你可以少交一点。交多交少,要提交给财委会商量,跟IRB商量。看看人家IRB同不同意,人力资源委员会同不同意,财委会同不同意等等。
12、公司一直在讲端管云,我们手机在端管云的配套里,在大平台里面我们能够起到什么作用,我们如何与大平台配合起来?
任 总:我讲的是端管云,没有讲手机,手机只是端中的一部分,不是完全的端。比如说移动宽带技术要称霸世界,称霸世界可能不是插卡,而是小模块,嵌进各种机器 里去的,中国叫物联网,世界不叫物联网。这个小模块未来和管道平台相融合。第二个问题,固网终端发展空间其乐无穷,但固网终端的变化应该是很迅猛,但万变 不离其宗,我们一定要在垂直整合上下很大的功夫,使我们的内部资源要集合在一个点上。现在我们内部是各行其是,明年将以解决方案为中心来改革研发体系。所 以我提出来以解决方案为中心来解决问题,我们已经开始启动了,已经任命了三个解决方案总裁。管道解决方案是丁耘,企业业务是徐文伟,还有消费品是万飚等 等。以后进一步改革过程中,会往下改革,比如无线的基站,能不能和接入网融成一个解决方案部。我们没有按需求来整合这个东西。所以说这个云,和其他很多问 题上,我们内部组织改革和整合也慢慢趋向于以需求来整合组织而不再是以技术整合前端组织。
余承东:我现在在做CMO的工作,要管理好华为公司端管云之间的协同,这是我的本职工作,也是MKT的工作,我们内部不能互相拆台,要互相帮助做得更好。端管云的整合不论是内部整合,还是外部整合,都要用开放的思维来强化我们的能力、强化我们的合作伙伴,一起来做成功。
关于终端公司,全球五大机会中心,包括日本、西欧、北美等,按照不同的能力来构筑区域的规划、能力中心的建设,能够像郭总刚刚说的,达到全球化、区域化的特性。老板说的IPHONE做得很成功,但IPHONE手机的中文输入法确实做得很差,跟我们中国人做的搜狗、百度输入法差得很远,这就是我们全球化、区域化上提升我们需求理解的能力,我们要去强化我们的能力。另外在整个行业,手机领域,面临很大的变迁趋势。行业中Feature Phone,Smart Phone都大规模增长,在这方面,我们今年Smart Phone占比非常低,未来发展给我们造成很大风险。如何平衡Feature Phone和Smart Phone, 未来一年如何提升我们的增长率,和老板说的构筑产品能力,我们要深刻解读。老板说的对需求的理解能力和构筑产品的能力,就看我们的水平了。大家整个团队心 态要开放,敢于创新。在这点上老板批评我不是很谦虚,我确实不够谦虚。我想我们无线和爱立信比,不谦虚地说,我们有一年的优势。在终端领域,我们敢不敢喊 出来,大家一起打拼,团队打拼。要有执行力,没有执行力,都是瞎扯淡,部门之间要协同作战。这几天参加了终端BP的研讨,感觉工作是离散性的,各干各的,没有清晰的战斗方向,没有形成合力。没有执行力就是空谈,我们要有执行力。大家对市场分析要敏锐,希望比竞争对手站得更高,看得更远,看得更深。我们想要超越,打赢同城对手是最低的目标。打不赢,超不过他们,终端CMO我就做不了了,平台的CMO也做不了了。我已深刻地理解这点,我们努力去做到这点。大家有什么想法,有什么IDEA都可以提出来,我们要谋定而后动。我们明年要推明星机型,如果没有很好用的东西,手机送给大家,大家都扔了。什么时候大家把IPHONE扔了,用我们的东西?能不能做到这点,要靠我们团队的努力,我们努力行动。
13、 吴波:我有两个问题,第一是一个小时之前,您刚进会场时说华为终端是为华为技术系统配套做起来的,过了一个小时,您对于华为终端在整个华为集团的地位没有 一个新的澄清,想问一下老板您如何对终端公司在整个华为集团怎么定位?终端公司是整个华为集团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还是只能作为一个配套的产品线存在。
任 总:刚才讲得很清楚,端管云,你们就是三分天下有其一。可能以管道、消费品、企业和其他,等四个核心业务组成四个运营平台,所以你们在公司是有三分天下 的,甚至你们也许比三分天下更活跃。像核心网,花多少人开发出来,两百万用户的核心网,售价不到两个美金一线,这么大的核心网一两百万美金就这么卖掉了。 核心网很难很难,卖不动。云计算就是从这里面飞出来的。所以你们可以想到怎么定位法?终端在未来的网络中越来越重要,软件怎么摸都摸不着,他必须要通过终 端才能和人实现共享。我们公司将来会转变成很大的软件公司,但软件摸不着,要靠你们这个螺丝把我们这个软件体现出来。一摸摸到螺丝,一看,里面好多软件。 所以终端有很重要的战略地位。我们一个小时前讲的和现在讲的没有变化。以前国家认为终端很赚钱,不给我们做,我们只好在海外注册了公司,谁知海外这个小公 司做到现在这么大,慢慢经过国家批准才移到国内来。国内销售平台做得不如国外大,是因为我们起步不在国内起步,是在海外起步。我们走到今天,我们已经有希 望,要做好做大。
郭 平:我补充一下,刚才老板提了,华为公司消费品领域是四大核心业务之一。终端公司的人自己要有自信。一方面终端是个消费品,本身有广大的市场,按消费品的 经营特征,能够经营得很大。另一方面即使从运营商的角度来看,最核心的策略伙伴,不是网络管道,而是软件和终端。你看苹果,在每个国家只挑一个运营商来做 伙伴。在全世界范围内,终端的空间比管道其实要大得多,只是我们做得还不够。苹果做了四年做了四款终端,把自己做成超过2600亿美金的公司市值,全球最值钱。
14、彭玉龙:移动宽带近几年呈爆发式增长,取得了不错的市场份额,公司明年对我们的战略要求是市场份额寸土必争,但我们现在面临一个问题……
任 总:我没说要寸土必争,我什么时候说过寸土必争?你们要看一下我在小国代表处的讲话,我讲完之后对小国影响非常大,除了两个地区部可能还有问题外,多数都 是盈利很大。我这次哥斯达黎加,听了中美洲的汇报我非常高兴,终于他们听明白,小国什么意思。小国就是可做可不做,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结果他们做得 差不多都垄断了,而且价格卖得很高,利润高就做。我没有说你们寸土必争,你们这样可能消耗了很多子弹,但只保卫了一寸土地。
15、彭玉龙:我们现在面临的困难是跟对手的产品同质化竞争越来越厉害,我们的创新投入不足,移动宽带每年研发费用投入才2%。
任总:我从来没有对你们移动宽带终端有过埋怨,包括你们在欧洲抛低价,造成欧盟反倾销。你知道反倾销这个活动结果有多严重,不只是对华为影响,而是对整个中国都有非常大影响。应该感谢公共关系部,感谢这次世博会,这次世博会我们有条件给欧盟27个国家接触。我见到了12个国家的总统和总理,我同时跟27个 国家的大使沟通,而且我还飞到欧洲几趟跟欧盟的领导谈。当然我们后面还有一系列的手段,我们付出数亿欧元的代价,你听过我说你们终端移动宽带一次吗?今天 你第一次听到这个话,我没埋怨你们,错了就错了。那以后怎么做正确?你们要自己找路。另外我从来不赞成终端寸土必争的概念,这个世界太大了,你能争多少 土,成吉思汗、希特勒都垮了,你还不如他呢。你要找适合自己的成长道路,不要自己制造自己内心的恐慌。你们数据卡卖二十多欧元一片,你说欧盟怎么能不反倾 销。因此移动宽带终端要走自己的路,你说研发费用只投入2%,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已经批评华为公司投入不足,郭平的文章也批评了公司投入不足,我们对管道平台的研发也是投入不足,我们要改变这个现状。管道投入已经提高到12%,你们终端要提多少才合理,可以加大力度。
16、梁朝荣:现在全世界大的终端公司只有苹果和华为没有自己的生产能力,华为一直没有自己的生产能力,未来做到一亿台、两亿台、三亿台,是不是还是这个策略继续下去?
任 总:我们要建立核心生产能力,否则我们对供应链理解不深和不能打通。我们之所以管道系统做得好,是因为我们保持了核心生产能力。我们保持一部分生产能力, 掌握了这部分能力,这样对外包合作就比较清晰,我支持终端恢复这个东西,要建立这个东西。不要完全甩出去,这样太机会主义,一旦出现风险,就满盘皆输。如 果核心制造领域恢复有困难,可以请以前的离职员工回来,回来把这个筹建起来。我们恢复短薄精小的制造能力应该不难,日本人就是短薄精小。我们可以找一些日 韩专家。
17、邹笑辉:刚才老板谈到供应链几个问题,我先接着问两个问题。老板给终端公司设了两个紧箍咒,一是内部腐b,二是恶性库存。以前终端的业务只是试一试,不要有大的风险就行,但现在我们要进攻了,我们在库存的要求有没有新的改变?在终端消费品这个行业,我了解到库存永远伴随它的成长。
任 总:我不改变我的观点。我希望供应链变得柔性一些,计划的响应速度快一些。库存可能会构成最终的死亡,可能一次或两次库存就死掉了。积极进攻不一定库存很 大,在供应上我们一定要研究怎么积极响应,怎么缩短供应周期,怎么加大供应柔性。我宁可要成长慢一些,也不要库存。而且随着产品越来越时装化,库存的风险 越来越大。
徐直军:库存的策略不能调整。终端增长模式和网络设备完全不同,对网络设备来说是库存式供应,就是先买原材料生产再按订单供应。苹果iPhone4走到今天,他也有供应问题,对于消费品来说,是饥饿式供应,保持90%的需求供应就可以了。
任总:销售大了,市场比例上稍微可以大一点,库存可以接受,但库存的观点是不能改变的。
邹笑辉:我有点不同意见,其实终端做为消费品,价格是调节因素,价格降下来库存就会下去。
郭平:我不同意。我现在免费给你黑白电视机你要不要?免费你可能都不要。
任总:我认为我们要学一下消费品牌比如服装品牌的管理。每个顶级服装品牌实际都有两个品牌,一个高端一个低端,其实一样的货,销售点不一样。终端的销售模式和供应模式,除了库存不能妥协之后,其他可以考虑,随着时装化越来越严重,有些东西过时以后,你送都送不出去。
郭平:去年因为库存死掉的是PALM公司,在此之前爱立信的手机也是因此死掉,西门子出售的时候还倒贴了几亿欧元,也是因为库存死掉。MOTO一千天赶超Nokia的运动中造成极大的库存衰落了。
任总:终端发展的两个死结:一个是内部腐b,一个是库存,这点我不妥协。
18、邹笑辉:现在我们进入全球化和区域化,关于在海外本地化生产,终端这块一直在摇摆,我们尝试了几次,发现还是在中国生产最便宜,对于这块,公司未来对本地制造战略上有什么考虑?
任 总:我认为哪里成本最低就在哪儿制造,这我不否定。我们还是倾向于内部管理成本要不断降低这个策略,深淘滩,低作堰。从制造成本来说,随着我们批量增大, 我们怎么制造。现在寻找一流的外包商,譬如富士康,现在富士康涨工资,是不是涨我们的加工费了,那么有一些低端手机可以在二流制造商做,不一定非找富士 康。富士康是高档制造商。我们还是在低成本的地方制造,因为终端的运输不像别的运输那么难,所以说你们怎么制造我不反对,而且可以随着季节性的波动找出规 律,找出以后,弹性、柔性扩大量产,我不反对,但还是反对库存,可能因为库存会死掉。
陶景文:终端一个是库存,一个是质量,一个是内部腐b,这三个事情不会妥协。这是我们在经营策略上,改进管理的一个动力。我们要在量增加上来后,考虑如何增加供应柔性的问题,但不是靠增加库存来解决供应。
19、 肖光生:我很关心干部发展问题,我四月份从一线回到终端干部部,在一线和总部都发现一个问题,终端的干部跟大平台其他体系的干部流动较少,在一线时,发现 平台干部成长起来后,成为地区部的副总裁、总裁,通道很顺畅。请问老板,对终端公司现在定位是四大核心产业之一,那么在干部的流动上,您有什么考虑?对终 端在高速发展当中缺乏干部,能否从其他体系输入一些比较好的干部?
任 总:我认为终端不要老是期望从外面调人进来,其实你这是傻,你为什么要把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给别人坐呢,你自己也可以做大做强。我跟郭平讲,第一你们要 总结历史经验,历史战场上的突破口,是哪些人突破的,这些人今天是不是还有干劲,有干劲能不能用;谁在这个突破口把口子撕大了,把城墙口撕大了,是哪些 人?这些人是否还有干劲,拿出来。在终端这此类人占多少比例,如果有70%的人具有这样的简历,你们将无敌于天下。不排除我们给你们派干部,但要立足自己培养选拔干部,干部是打上来的。领导的职责就是扛着炸药包,一定要创造出成绩来,只有在成绩面前,才有弟兄们的利益和地位。
20、刘成:刚才您提到产品区域化、民族化、本土化,郭总也提了,我们今年做了一个尝试,就是跟QQ合作,做QQ手机的概念,我们现在最大的困难就是全球众多区域国家,去做区域内容整合和合作的时候,公司没有一个很好的平台去支撑,想听听任总怎么考虑。
郭 平:刚才任总在关于端管云、关于开放合作上的谈话,其实已经指出这个路,终端公司不要指望自己包打天下。因为是华为,我们比任何国内其他公司更容易接触到 全球主要的客户,了解到客户的一些需求。但是当地客户的需求我们自己不能创造起来,我们应该把华为做成一个开放式的平台,让很多当地的应用和服务能够被接 入上去。如果华为能够,也可能中兴可以做到。如果我们几家公司做不到的,我相信别的绝大多数公司也做不到。我觉得跟我们原有的生意模式有些变化,像刚才任 总批评过的,我们跟软件公司的应用都不能衔接。首先要从机制上、心态上要开放,而不是指望华为替我的客户做好一切的东西。在管理班子内部分工上面,余承东 也做了陈述,接下来他会负责牵头打通公司内部和对外合作的道路,我们希望很快有改善。
邓飚:我补充一下,软件公司和终端公司的联席会议已经开了两次,我相信以后联席会议会例行,软件公司和终端公司的高层会确保有例行的会议来解决应用的问题。我认为应用软件和终端的关系,就如一个人的左腿和右腿一样,我们看到行业几个做得比较成功的,苹果是先有端再有云,Google是先有云再有端。不管是哪个方向开始,云和端协同是一个大趋势,我认为华为的终端和应用软件也是会朝这个方向发展。老板刚才说上次巴展上我们的终端和云之间是不相通的。我可以承诺,在这次的巴展上一定可以连通。
21、梁波:现在终端的发展很快,而且终端的行业竞争很残酷,现在终端对时尚创新的要求也很高,而且每年都有很多新人加入。这个时候我觉得存在华为核心文化价值观传承的问题,您对我们如何去传承华为文化核心价值观,更好地支撑终端业务发展有什么希望?
任 总:其实我也不知道华为有什么核心价值观,是他们归纳的,不是我归纳的。我认为华为核心价值观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一切为了客户。你只要有这个价值观,你就 有生存价值。华为有很多价值观,归纳起来只有一个,就是一切为了客户。你看看只要能和客户打成一片的人,都升官升得很快,至少管道系统是这样。你看看有非 常多的年轻人现在的位置都很高了,其实就是天天跟我们的客户在一起。第二终端里面要敢于使用新人,终端没那么复杂,没有什么搞不清楚的。中基层干部要以会 做事的人为中心,会做人不会做事的人整天不断地去沟通,不断开会,糊里糊涂的;会做事的人一上来,这场战争怎么打,把这个搞清楚,会做人的人你们沟通去, 做思想工作,战争一定要胜利,就简单的很。我们公司内部沟通复杂,就是让很多不明白的人当了官,你只要改变这个状况,你就有希望。
徐直军:我在这时强调几句,我们公司一切为了客户,过去讲的是为了运营商,但终端公司的最终客户到底是为了谁,是最终消费者。终端公司现在开始不能把运营商当客户看了,我们真正的客户是消费者。
22、Mats Barvesten:在手机产业链里面, 我们知道品牌厂商可以通过品牌对产品进行增值,同时没有品牌的厂商可以通过工厂降低产品的成本,从而获得低成本的竞争力,请问任总,目前我司两者都不具备,我们以后往那个方向走呢?
任 总:现在我们已经改变了我们以前不做品牌的策略,以前我们做低端手机,我们不做品牌,不做渠道,节省的费用刚好就是我们的利润。但是我们刚才也讲了,我们 现在要向中兴学习,然后我们开始做品牌了,不是一点不做品牌。品牌和渠道是相关的,希望你们组织渐渐想清楚这个问题,我们逐渐也会开始做品牌的。
23、张红梅:任总您说我们要向中兴学习,要做时装化……在实际操作中,我说见到的所有立项,最常用的词汇就是“超低价”、“超底价”、“超低端”,这样的指导思想,怎样时装化?
任总:别把向中兴学习和时装化混在一起,中兴现在也没有时装化,不要搞错了。向中兴学习是学习哪一点?时装化是我对未来的描述,不是对中兴的描述。
郭平:我想就刚才Mats Barvesten和张红梅的问题作个补充。从战略管理来说,我们现在是夹在其中,没有成本优势,也没有技术优势,我们夹在其中,是处于危险的境地。如何走出这个境地?长远来看,品牌建立是一个过程,而且跟产品本身是相辅相成的。短期内我对手机产品线的期望是寻找差异化,寻找明星。大家看HTC做的广告并不多,他现在已经是全球第四大手机厂商了;国内的酷派,做的广告也并不是那么多,但是已经成了一个高端手机、商务手机的代名词。所以我们不仅要看到这些像苹果、三星这样领先的厂商,也要看到像我们身边的HTC、酷派,他们的产品差异化的策略。当年我去见联通的常总时,他说华为能做手机吗?我们真正有多款非常畅销的手机,就奠定了我们能做低端手机的形象,但是到现在,我们能不能做Smart Phone,能不能有适应未来的手机,同样的我们需要精心设计出若干款差异化的手机,这样才能奠定自己的地位。产品的优秀是我们的基础,完全靠吆喝象秦池一样做品牌广告,是中国公司最容易做的,但往往没有核心能力相匹配,是不能持续。
24、 任宏亮:现在终端公司走在一个不进则退的路口上,我们的规模正在往上走,会遇到很大挑战。以前规模小的时候,我们打游击战,做细分市场,容易打胜仗。但现 在规模大到一定程度了,我们必须要打大规模战役,我们的对手也逐渐变成行业领袖。在未来的几年之内,终端公司在商业模式上、基础能力提升上以及分配机制 上,我想问一下老板公司的管理层有没有做变革和优化的决心和计划?
任总:变革就是你们要自己变革,不是我们来变革,你们要有这种心理准备。从来没有救世主,也没有神仙皇帝,只靠你们自己。
25、 刘乐:请问老板,目前终端跟业软合作,纲领是什么?感觉目前的合作是被迫的,有点像当年的国共合作。目前中兴学会了围城打援,前年去年他们数据卡超低价打 击我们的利润,让我们的手机很难做,这种情况我们很被动。三星现在是皇军,他现在也在做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事情。他高举着移动大旗拼命进攻家庭解决方 案,双管齐下。今年包括巴展,他们整体进入家庭领域,我们又很被动;反回来,郭总在08年澳门展和09年 巴展提出来要做一千元的智能机,陶总今年把这个智能机做出来了,我想如果我们能够弯道超车,打败白匪和皇军,那么我们是不是要在家庭上更要发力,而且我们 的家庭解决方案也要时装化?手机时装化是需要的,女孩子都爱漂亮,但家庭也要时装化。刚才任总您说家庭领域不需要,我觉得可能不正确,因为家庭解决方案和 内衣是一样的,也是时装的一部分。我就提这个问题,请任总指导一下。
任 总:大家不要误解我说的时装化,时装化不仅是指漂亮,也包括功能和性能,时装还包括扣子。第二你讲的竞争情况,我们不要指望我们碰到的都是傻瓜竞争对手, 我们的对手只会比我们更聪明,而不会比我们更笨。因为说不管怎么称呼人家,人家都是很聪明的,我们才笨呢,所以我们才被打败了。所以唯一的措施只有把自己 变得更聪明,更有竞争实力,而不要指望他们没有实力;第三个问题,软件不是最终形态,如果它不随着终端走,它实际上是没出路的,包括电子银行,都有一种人 机沟通的形式,所以软件应该更多地要向你们投奔。这个时候你们要建立一个共赢的基础,你不要认为你们很强大,然后你们准备消灭别人,然后什么事情都自己 干。我认为我们公司在很多方面都是存在问题的,问题存在才是希望,没有矛盾,没有问题,可能生命就停止了。我认为在这个矛盾的过程中我们要加强综合性协调 和相互理解,以及正确的利益分配机制。我强调利益分配机制。因为明年我们公司经济形势很好,工资分配、资金分配和分红比例都比较高,这个时候我认为我们队 伍不要惰怠,不要认为挣得钱多。钱的问题已经讲得很清楚了,钱袋子给老婆,你们没钱了,穷了就开始更努力,你们要坚持这个原则,你们就一定不会惰怠;第二 你们要加强和你们社会上的朋友、同学多沟通,宣传我们的希望和光明,宣传我们不懒,我们是通过奋斗得到的钱,让他们理解什么叫奋斗,让更多的人加入我们, 我们才有明天更多的希望。
26、 王家定:从销售角度来看,我们面对两类客户,一类是运营商转售,一类是公开市场上的合作伙伴。本着低作堰的态度,我们的水流向我们的合作伙伴,在这个过程 中,如何确保有效流动?现在终端的商业模式、交易模式在不断更新,也像水一样流动,想问一下老板,终端公司以及整个交付平台应怎么以一个规则的确定性应对 结果的不确定性,已经确定的规则主要有哪些?
任 总:未来的变革,一个是商业模式的创新,一个是技术的创新。这些创新都是交给你们,你们想想怎么办?而且我们前面是有榜样的。三星是我们的榜样,苹果是我 们的榜样,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洋人有些没有搞懂,我们就从中兴来去解读,去解读他们怎么搞懂了而我们没有搞懂。我们体系上商业模式的创新,不能教条于我 们说的规则的东西。那么什么叫规则的确定,就是分配机制的确定。你看苹果多厉害,每天都有一朵朵云飞过去,每天都有百万富翁产生。一朵云进去了,马上有人 用了,那马上就分钱了。我们队伍越来越庞大,那怎么去创新呢?要发挥集体的思维,大家都勇敢上战场。我觉得你们最好把头都剃了,不剃头怎么上战场呢?终端 公司这一年有非常大的贡献,但是不要因为富裕起来就惰怠了。我告诫大家,不要把机会让给别人,不要以为外面的和尚来念经,你就能念,你们终端大有人才,你 们没有人才,怎么能从零做到五十亿美金呢,所以你们要坚信自己是能产生好和尚的,是能念好经的,经也是靠你们自己写,不是梵文写的,而是你们自己用文字写 的,梵文写的你们听不懂,念不懂。 不错。 beifengzui 发表于 2012-9-6 23:19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我觉得华为的成功很大一部分要归结于任正非的领导,这还有一篇他的谈话:
不错不错,所谓的头脑风暴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有老毛的感觉,从哲学角度去进行管理。原来任正非也看普利高津的书,什么时候有时间的话自己也去看看。 窃以为手机这东西“时装化”不了,也就能“白开水化”和“可乐化”,即使是智能机和PAD,也只是延缓了“可乐化”时间点的到来。等到90后开始进入三十岁的时候,“PAD土豆”将沦为“沙发土豆”的一样的贬义词。与之伴随的是智能机和PAD的市场的毁灭。 小曲线 发表于 2012-9-6 21:47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他是向苹果看齐,技术整合,开放平台,好大气。 看谈话 我觉得比TX强
华为不可能向苹果学习的。
derek 发表于 2012-9-6 19:48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额,偶感觉这个很不像任总的东西,风格非常不任总。。。。。
货真价实的老任文章,如假包换,内部网站上有,我倒很奇怪,在大搞信息安全的时候,这么快就流传到外网上了,传说中的官泄?
看了下这篇文章在不同地方转载引起的评论大相径庭啊,微薄上财经政企人士一片好评,在水木不同板块却饱受炮轰,批评者大多集中在历史常识错误呀,听来的桥段是以讹传讹啊,封闭系统的物理理论有误啊,(其实都是"读者文摘"惹的祸啊,呵呵).但是瑕不掩瑜,要看大的思路,基本延续了09年以后的思路,合作共赢,不做黑寡妇,开放竞争中发展,与国际接轨 houtuzhongjin 发表于 2012-9-10 01:11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货真价实的老任文章,如假包换,内部网站上有,我倒很奇怪,在大搞信息安全的时候,这么快就流传到外网上了,传 ...
看来果然是文章和讲话不能相提并论。任总的文章瑕疵少得多,现场讲话疏漏就多了很多,或者也许是任总老了,没法做到像以前那样精彩了。不过任总关于开放合作等方面的讲话的确没的说,除了体制内我们听不到的声音,大概放眼天下,也就是任总讲的最好了。 文章总体思路是不错的。合作开放和不求面子,以及容忍失败。
至于历史知识、以讹传讹等不必苛求,任总也是凡人,知识面总归是有限的。只是苦了读者,要花点心思去鉴别。不然正确的思路没学到,反被那些”小观点”带到沟里去了。 真是令人惊讶的开阔视野和坦率姿态.. derek 发表于 2012-9-6 19:48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额,偶感觉这个很不像任总的东西,风格非常不任总。。。。。
任正非就是这个风格,CEO学毛泽东就数他最像回事 一个勘误:新加坡国籍的不是扎克伯格,而是他的一个副手,CFO或者COO之类。
一个疑问:鲁迅好嘲讽不假。但是“不耻人类”“狗屎堆”这种词汇,我觉得鲁迅的论敌倒是经常用。我读过鲁迅文章不少,从来未见他这样说过。不知他何时这样骂王国维?是不是任正非随口派给鲁迅的? 本帖最后由 ccaaatt 于 2012-9-10 16:47 编辑
另外吴仲华那个段子也是知音体添油加醋的,和事实有距离
http://lt.cjdby.net/thread-1450916-1-1.html
周有光的那个故事就不必说了,肯定是假的
其实没必要讨论任举的这些例子。有价值的是观点。比如,科学家不要有局限性 确认了这个是任老板的讲话。 小飕风风 发表于 2012-9-6 18:40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几点印象深刻:
1.不能搞封闭系统
2. 自己搞芯片甚至系统,是防止别人卡脖子;别人东西好,还是要拿来就用 ...
精辟! 卸磨杀驴 还是有明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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