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遗书(五)迁怒于人血食下酒
却只见一个体形粗壮的大汉立在墙上,笑呵呵的看着众人。小乐心说好一个魁梧的汉子,只是不知他是谁。周门主转身来一见往日冤家天雷门门主路天明立在那里,心中纳罕他来这里做什么,脸上充满了疑惑的表情。还没等周门主开口只见路天明爽朗的大笑说:“看来你还是如同以前一样疑神疑鬼。曹操不死疑心不休呀。”。周门主心说他今天来寻我必定有什么事情。周门主拱手一笑:“我在这里训练徒儿呢,未曾注意到老哥。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来的?”,路天明笑着说:“我注意你们已经有一阵工夫了。”,“那为什么不现身我兄弟俩好喝一壶浊酒呢?”,“呵呵,我在看你如何逼人家小和尚当你徒弟呢。”,周门主脸色依旧装笑:“老哥有所不知,我和这徒儿有缘。今天算是我们俩的造化之日,怎么能说是逼呢。”,路天明冷笑道:“设计陷害也叫有缘分?您这缘分可太牵强了点吧。”。周门主也不做怒只是直接问:“你老兄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了吧。别绕弯子了。”。路天明回说:“我来找你是提醒你,朝廷不多日就要来寻你了。你可做好准备,别让他们捉了去。”,周门主回说:“谢谢老哥哥提醒。”说完一拱手,路天明却说:“我本不是可怜你这混蛋来通知的你,只是不希望你死的这么早,到头来不能兑现当初我们俩的约定。”,周门主笑道:“与兄之约定怎么能忘记,就算小弟死了也会派弟子过去的。何劳您亲自来说。”。只见路天明哈哈一笑,那声音充满了讥讽又说:“我看不用比了,你连徒弟都要靠抢的,还怎么与我比?”,周门主笑说:“能笑到那最后的人才笑的最好,莫非你没听过这句话?”,“好,既然你要坚持。那我也愿意看你受辱。”,“那再会!不送!”。只见那路天明忽而一阵风不见了。
周门主见路天明走远了骂道:“好个嚣张的货!当年不是我放你一马早见阎王去了,今天却来奚落起我来。”,只见周门主一声令下:“今天是小乐兄弟与我女儿的良辰吉日,快下去准备一应物件!”,小乐真慌乱了起来心说:“这是什么情况,刚才才陷害了我,现在竟然要玩真的。”。他知道要玩硬的到头来也不讨好,连忙和周门主央求道:“周门主,您赌气也不能拿您女儿和我开玩笑呀。”,周门主回头来怒呵:“开你娘的玩笑!老子决定的事情什么时候像开玩笑。”,“可是我们还小啊,都是小毛孩。”,“过几年不就长大了?!”,“可是思炎的感受你考虑过了吗?”,“可是你娘的可是。”说着只见指头一点小乐胸口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见嘴动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时间过的飞快,刚才才中午现在居然就已经是傍晚了。只见周府里里外外都挂满了红色的大灯笼,门梁上还悬着红色的丝带,大堂正中一个双喜镀金大字分外显眼。里外摆了有四桌酒席,仆人、弟子们已经落座,只见饭菜也已上了桌,只等新人叩头喝交杯酒了。却见人丛中有一个瘦削的少年一个人自己喝着闷酒,旁边的人也不敢上来解劝,因为其他人都知道他与小师妹两小无猜,是从小长大的。而这少年对小师妹的情谊却是众人都知晓的。
他独自喝着闷酒心中大不悦想:“我们跟随师傅这么多年,师傅却如此的偏心。我与师妹之事先不说,那周门上好的武功却要传给一个还没剃度的和尚,这是什么道理。”。原来此人姓周,当年周炎山因为喜欢这孩子与自己同姓而且这孩子当年也是清廉之吏后人于是就收做为徒。本来周炎山是打算悉心培养的,可是这孩子文上功底不错,却不是练习武功的料,于是后来就被周炎山渐渐给冷淡了,最后甚至不待见起来,连这孩子给师傅请安周炎山也是不理不睬。今天这姓周的少年看到师傅如此不公,加上平日来的怨气竟然想起一条毒计要灭这周门。他盘算着那朝廷现在如果找到了他师傅那通报之人必定大大犒赏,得到赏赐不说还可除去心中恶气。
周少年想罢,装做上茅房偷偷溜出了府朝那衙门之地奔去了。
却见小乐与思炎被人压着来到太师椅面前,周门主一个眼神旁边的仆人把二人头死命压了下来,只见小乐努力挣扎着却也只能低下了头。“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三个叩首完了后底下众人心说看过新婚无数,没见过如此滑稽的婚礼,居然两个新人是靠后面人给摁着才完成的婚礼。只见周门主吩咐道:“送新人入洞房。”,二人就被押送着进了洞房。
进了洞房,门被从外面一锁,连窗子都被用木条钉了起来。里面虽然艳丽异常,二人却心情无比低落。看着往日自己粉红色的细软已经被全部换成了大红色,连桌子板凳都被换成了漆红色的,思炎突然哭泣了起来,而小乐此时也没工夫安慰思炎了,也跟着哭泣了起来。
思炎心说父亲居然为了一个赌约把自己给卖了;而小乐则心说,没入洞房还可以解释,现在无见师傅、无尽师傅是再也不会原谅自己的了。如此二人就你一声我一声的哭泣了起来。到了午夜时分只见蜡烛呼哧一下熄灭了,二人想连蜡烛都灭了只有二人在黑暗中单独相处了,二人都开始紧张起来。二人都还年少,一是没有经过那男女之事,二是被逼迫才有如此这般,二人心跳都加速起来,良久没有一点话语只有尴尬。
突然小乐鼓着勇气打破了沉默问思炎:“你爹和那天雷门主的赌约是什么?”,思炎叹气一声说:“那是十年前他二人与另外十多名高手在那泰山之颠争夺那天下第一门的称号。最后只剩下四门,分别是天风、天雷、地水、地火。谁知那天风门中竟然突发变故于是那天风门主先走了,那地水门主与爹爹有一段旧渊源也不好撕破脸皮争夺这天下第一门,于是最后就成了天雷与地火之争了。”,“这竟然与当年的南宋四侠决战华山之颠有几分相象。”,思炎接着说:“华山之战是争夺天下第一人的称号。而这泰山之战争夺的却是天下第一门派。”,“不知道最后谁胜了呢?”,“我爹和那路天明打了三天三夜竟然不分胜负。”,“这可是天下第一高手之间的对决了。”,思炎叹息道:“可是啊,这天下第一的高手却未必行得天下第一之事。”,“怎么说?”,“那个时候路天明先说我爹爹用了那江南苗家的五毒掌,而我爹却指责那路天明用了东北的大力神玄功。最后彼此指责都说既然是天下第一门之争就只能用本家功夫,不然用别家的功夫胜了对手到头来这天下第一门究竟花落谁家?”。小乐是最聪明的,他想了一想自己身上的事情又说:“于是他们约定在多少年以后让彼此的徒弟再来比过,胜了的就是天下第一门。”,思炎说:“可不是吗。爹这些年一直在找徒弟,都快找疯了却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人。直到遇见了你。”。小乐又问:“那还有多长时间比武?”,“还有三年吧。”。
小乐一见这思炎心情沮丧竟然胜过自己不觉得怜惜起来,他拿出自己在寺庙中修得的拍马屁之功用尽各种手段想让思炎开心片刻。一会做鬼脸,一会讲笑话,一会又卖乖,可是思炎就是沉默不语就这么坐着,不知不觉的就快到黎明时分了。
突然!听见外面一阵喧哗,似乎是行军的声音,那步伐整齐画一。还没等二人反应过来只见周门主“啪”一声把门劈开命令道:“都跟我走!”,思炎赶忙问:“怎么了,爹爹?”,“不知道哪里走漏了消息,朝廷的人追来了。”,思炎刚想说点什么只见周门主左手拉着思炎右手拽着小乐朝周府外飞身而去。
只见门外兵马喧天,火光把整个天都照耀的通红,站在高处一看竟然乌鸦一片全部是人群,那一个个黑色的脑壳真比那树洞里的蚂蚁还多。周炎山心说:“这是天要亡我呀!”,不禁站在高处看着周围已经把自己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心说我平日最对不起的就是这女儿,可要想个办法把她救活才是。想着突然心生一计,只见周炎山一指头点中了小乐的穴道,小乐当时就不能动弹,周炎山把小乐衣服一拔,连同鞋子袜子都给拔了下来。周炎山心说:“幸亏婚事匆忙没把他这破烂衣服给换了,不然女儿真就必死了。看来我这么一弄是老天帮我周家找了一个替死鬼!”,然后又命令女儿把小乐衣服给换上。思炎搞不明白是什么情况,只有听爹爹的把小乐衣服鞋袜换上,只见周炎山拿出贴身小刀往思炎头顶刮去,只片刻思炎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小和尚。
周炎山把思炎的衣服给小乐换上,红彤彤一身很是刺眼。小乐心说:“这是要拿我换思炎的命啊。”,心中待要骂却又想到自己的命能换思炎妹子一命也算造化,又看见反应过来的思炎哭闹着问爹爹为什么要这么做。小乐更是不忍心说什么了,只有任凭周炎山处置。
周炎山温柔的对女儿说:“炎儿,爹一直以来都对不起你。让你离开你娘,还让你跟随我受了这么多苦。爹希望以后你别怪罪爹爹。”,思炎一看平日严肃的父亲突然如此竟然哭泣的不成人了说:“爹爹,我不离开你。我不离开你!”,周炎山声音颤抖着说:“希望爹爹死后,你能不怪爹,能时常给爹上几柱香爹就满足了。你走——吧!”,思炎哭泣着说:“我不走,我不走!”,周炎山突然用手扣住小乐的嗓门说:“你不走我现在就杀了他!”,思炎无奈只有转身快步朝山下跑去了。
周炎山抱起小乐就如同真抱着自己女儿一样朝山下走了下去。
周炎山见到前面有三百人左右,他刚想运气杀个痛快,忽然听得对面有一个将领模样的人叫喊道:“您是周门主吗?”,周炎山怒道:“我就是!来,和哥哥战个痛快。”,只听那人说:“周门主,我等小辈是来投奔你的。”,周炎山心说:“投奔我?怎么个说法。一想自己都是没兵没将的光杆司令了,谁还会来投奔我。况且看这士兵的架势,这带头之人必定精通兵术。可别中了他的计才是。”,于是大喊道:“要杀要剐随便你的,别来这阴的。”。只见那人骑着一匹白色的战马走到跟前笑说:“恩公可记得我?”,周炎山看了半晌突然说:“原来是你!”,“可不就是我吗。”,周炎山半天没说话心说他是真心投奔我,还是来要我的人头也不见动静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刘震远看出了周炎山的疑虑于是命令道:”“所有将士退出小村,我与恩公有话要说。”,只见所有人都退出了村,村子外面明明有一万大军可是却分外安静,好似没有人一般。然后刘震远又上来把手中大刀交到了周炎山面前,然后单膝跪地说:“恩公拿着这把刀,如果我要害恩公你可以一刀下了我的人头。”。周炎山一看这是真心来投奔自己的,于是也不做作。只是叹气道:“你有一万大军,而我什么都没有。你来投我真是受之有愧呀。”,刘震远笑说:“如果不是恩公湘西一战放我一条生路,我早已是那地府里的小鬼了,哪里还能活到现在。我的就是恩公的,恩公不必客气。况且那朝廷的昏庸已经到了天地共怒的地步,此时不起事更待何时。”。周炎山一看果然是好汉子,连忙把他搀扶起来说:“以后就是自己兄弟了,有你等义士,此天地必定有一番新的乾坤。”。
说着刘震远一看周炎山手中还有一孩童,连忙问:“这就是贵千金?”,只见周炎山把那孩子“咕咚”一下丢到了地上,说:“这哪里是我千金,是我那不成器的女婿罢了。”。只见小乐看着二人怒气冲冲,刘震远一看连忙说:“这个小兄弟面相中有一股子虎气,将来必定成就一翻事业。”,周炎山冷冷的说:“我就是看他是个练武的材料,不然也不会把自己女儿许配给他。”,刘震远连忙回:“我看他以后必定是个人物,恩公好眼力。”。周炎山一想:“先不说了,先找回我那女儿要紧。”然后又把事情详细描绘了一番,只见那刘震远命令人去找了。
可是世间之事就是奇怪,明明一万大军把小村给围个水泄不通,思炎居然这么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一开始以为是不是被下面的将士给害了,后来刘震远一调查别说小和尚,自打他们一进这山谷连村民都没见过。那些村民都纷纷躲避到了山里的洞穴里,不是刘震远亲自去说他们还不肯出来,可是把村民都疏散出来却依然不见思炎的踪影。这个时候刘震远着急了,刚投了周炎山,他女儿却在自己的大军眼皮下不见了踪影,该如何与恩公交代。
周炎山火急火燎的想着女儿安危,竟然怪罪起小乐来,如果不是有他自己不会想到那样的办法解救女儿,最后也就不会失踪。于是小乐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三天没饭吃了,被关在他们俩的“洞房”里。
周炎山有一个脾气,喜欢迁怒于人。他心说这刘震远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这可还没细问过。于是把刘震远找了来,只听刘震远说是州里的那军统大人听了消息于是派他们到这里来杀自己。周炎山又问:“他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这我就不知道了。”。周炎山越想越觉得奇怪突然发现这几日不见了那小周,于是找顺子来问,只听那顺子说在婚礼那天他借故去上茅房后来就没了踪影。
周炎山一听大怒,只见他对刘震远拱手说:“我家里人还有我那女婿劳烦你照看几日,我去去就来。”不等刘震远仔细问就见周炎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一连几日刘震远都不见周炎山踪影心说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那日无聊之际找了小乐来说一说话,吃菜喝酒。小乐见这刘震远与他人不同是个好汉,自然就把自己身上之事说予了刘震远听,只听刘震远哈哈大笑起来说:“这恩公果然是个暴躁脾气。”,小乐喝着酒说:“我打小就希望能入了佛门当一个真正的和尚,今天看来已经不能了。”。刘震远开导小乐道:“男子汉就是要上顶天,下立地。缩在那寺庙中能有何出息?说不定这是你的一个大机遇。”,小乐一看这刘震远性情豪爽也不好反驳只是一个劲的吃菜。
刘震远只是这么吃着酒说着话,小乐却只吃菜听他絮叨,过了没多会儿菜就吃光了只剩下酒。刚见刘震远要吩咐顺子再上点菜,却见“呼哧”一股激烈的风朝二人袭来。却见桌子被什么东西砸得“咕咚”两下响动,待平静下来一看却是两个血淋淋的人头。
只见门口周炎山站在那里大笑着行过来“用这个下酒可好?”。
很给力! 期待新段子,别老学老萨光挖坑啊 龙牙侯 发表于 2012-5-7 14:07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期待新段子,别老学老萨光挖坑啊
前面铺垫的多是打算后面弄的宏大点,但是我是不打算继续写了。要写完恐怕要连续写四个月左右,那样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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