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归,怎样归?分享王鸿飞老师的思考
海归,怎样归?分享王鸿飞老师的思考一个人背井离乡浪迹天涯去求学,其个人其家庭,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学成之后,却因为环境变幻的对应困难而失去活下去的勇气,让人扼腕。
看破些,淡泊些,退一步海阔天空。
科学网上王鸿飞老师在一系列博文中,推心置腹,对于已归或欲归的海外学人提出了很多有益的助言,非常难得。他的对于新部门设置的种种分析也适用于科研单位以外。
以下是王鸿飞老师博文的选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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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廷炳:为了忘却的纪念及其它2012.04.02
在3月21日早上看到科学网上有关中国人民大学曹廷炳教授自杀身亡的新闻和博客文章后,我就立即给北京的朋友打电话了解一些情况。但因为几天之后就要忙着去开美国化学会的年会,尽管当时有一些感慨和思考,也没有能够坐下来写点什么。
科学网牛怀北《人民大学39岁化学系主任自杀身亡》博文链接:http://bbs.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585031&do=blog&id=550285
我跟曹廷炳教授并不十分熟悉,只是在2009年6月到美国之前和他在开会和一些学术界的朋友的小型聚餐时见过两次。初次见面的时候他还是人民大学的副教授,所以在我的眼目中他大概还算是学术界需要帮助和关心的junior。因为他的研究领域和我的研究领域有一定的区别,所以我并没有主动对他进行深入的了解。我最后一次见到他,大概是他刚升正教授不久,我当时还随口祝贺了他两句。他后来成为人民大学化学系主任的事,在看到他自杀的新闻之前我是一无所知。不管如何,我对他个人的印象是话不多,比较认真,但性格还算随和。
中国人民大学化学系成立于2004年,其首任化学系主任和好几位创系教授都是我在中国科学院化学研究所的同事,还有一位以前的博士生在那里做讲师(现在有没有升副教授我也不是确切知道),因为同在中关村,所以过去些年我也偶尔到人大化学系走动走动。以前我的确是一直听说那里的有些教授和系主任之间有不少的矛盾。不过国内的学术界哪里都免不了矛盾重重,作为外人也总是难以分清具体的是非。因此,尽管我从来不会想到他们会闹出现任系主任自杀这样令人震惊的事情来,但在震惊之余也并不觉得这个结果是完全不能理解。
中国人民大学一直是个文科学校,在进入21世纪的时候决定创建理学院,是非常正确和有眼光的抉择。尽管人们都知道在一张白纸上有可能做出最新最美的图画,可是其创建过程中却存在着很多问题。最重要一方面应该是对于究竟要把这个理学院建设成什么样以及需要面临的困难没有充足认识的估计,二是在资源投入和支持上没有事先充分地进行预算和评估,三是在领军人物和创系的系主任的选择这些关键问题上不够专业。在这些大前提存在问题的情况下,内部自然会出现很多矛盾。在这些矛盾出现之后,学校领导层无法帮助充分解决问题,却在乱糟糟的情况下放个学术资历、经验和地位都很不够,做事情还比较认真的人去做维持会长,不整出点事儿来,到还真是不容易。
尽管我自己很年轻就做过化学所的实验室主任,但我觉得廷炳老弟的确不应该去做那个系主任。我在2000年底做实验室主任的时候,是因为自己回国时间比较早,是当时实验室主任换届时唯一一个年龄和级别够格的人。我自己理解,上级领导和实验室的老先生们当时并不是不希望我专注于开展自己的研究,但在很大程度上的确也是因为找不到别的人,所以才让我勉强黄袍加身。谢天谢地,等到后来实验室有了其他年龄和级别够格的人选之后,组织就迫不及待地把我给换下来了。因为有过做实验室主任的切身经验,所以我非常了解一个人要是没有点做事的手腕和坚强的神经是不能胜任这一工作的,而且尤其是在一个制度不够健全,人事之间的矛盾有难以协调的环境下。对此类事情,我的继任对此应该比我有更深的体会。事实从来都证明,矛盾客观存在,不因谁做主任谁不做主任而转移。
不过话说回来,我当年所在的实验室,尽管有很多矛盾,在外人看来斗争也不能不算激烈,但大家在斗争的时候应该还是掌握了分寸的。所以尽管我在任四年的后两年虽然有些时候也非常难受,但还不至于彻底地想不开。当然另一方面这也可能跟我自己的脸皮比较厚、常常能够让唾面自干有些关系。今天回想起来,可能还应该归功于两点:一是化学所是中国科学界很有传统的老研究所,二是实验室还有经验非常丰富的经历过文革的老科学家。这样大家斗争起来还有起码的规则和分寸,这些大概都是人民大学理学院和化学系所缺乏的。所以,以前有知道内情的人透露说在同事们对我的斗争中,化学所的领导和同事们对我还算是仁至义尽的。对于这个说法,尽管我自己在一段时间心理上接受起来总觉得有点别扭,从理性的角度还是基本认可。听说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系主任或者实验室主任不堪其辱自杀的不少,想想自己生活在这样幸运的年代,三十年里面才有个把自杀的,难道不应该感到幸福和表示感激么?
《孟子·尽心上》中教导我们:“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自己才刚当上教授不久,学术上还需要专心发展,系里又不是没有其他可能的人选,如果是个明白人,打死也不能把自己放到火上去烤啊。为此,我也更觉得曹廷炳的不应该去做那个系主任,尽管这很可能并不是导致他最终选择自杀的唯一因素。
我到人民大学化学系的网页上去看他们的师资力量的情况,其基本特点是尽管有一些教授的研究还不错,但总的来讲整个系缺乏学术资历深厚和学术地位与影响较高的人。大家的学术层次和地位都差不多,矛盾也就比较集中,不像别的地方那样容易调和与置身事外。这样的一个系,又处于人民大学这样学校高层领导对理科建设和运行几乎完全是外行的环境中,其未来的生存和发展的前景的确堪忧。
人民大学化学系师资力量信息链接:http://chem.ruc.edu.cn/shizililiang/ShowArticle.asp?ArticleID=33
国外学术界有经验的同行曾经告诉我,如果一个系的普遍水平还不够高,就需要请一个有资历和威望的,能够获得资源支持的人来做department head。作为head,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对学院院长和校长负责,提高该系的水平和声望,所以他常常会被赋予对教授会投票结果的否决权,以及主导引进新教授的权力和掌握专门用于发展的经费和资源,任期也不能太短。
那些水平较高的系,较多数教授都能够在自己的领域发挥较大的影响和从外部获得较多的研究经费,系里面一般不太需要很有权力的系主任来添乱,这种情况下的系主任一般才是所谓的department chairman。学术民主在不同的阶段,有不同的形式,理解这一点非常重要。
客观分析人民大学化学系的情况,原则上是需要一个好的head,而不是个谁也对付不了的chairman,等到学术水平和影响上去了,再做调整和改变不迟。如果中国人民大学在创建理学院的时候就明白这些道理,大概也不会出现曹廷炳这样的悲剧。
希望中国人民大学能够从曹廷炳的悲剧中吸取教训,更不要在建设理学院的这件好事情上始乱终弃。最好是能够好生想点办法,在经费、资源和人才的多个角度去切实解决理学院发展中客观问题。最简单的一个建议,既然人大要办理学院,在若干个副校长中能不能有一个是科学家出身的人呢?
不然的话,曹廷炳恐怕就真是白死了。
http://blog.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176&do=blog&id=554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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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盖茨是哪所学校的助理教授?
比尔盖茨当然从来都没有做过哪所学校的助理教授,他不过是个从哈佛中途退学的本科生,更也没有拿过西太平洋大学的计算机科学博士文凭。这大概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情。
不过很多人不知道的是,俺也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一所学校的助理教授。俺只是在1999年中科院百人计划手续落实之前,在中国科学院化学所按照副研究员的标准拿过三个月左右的工资,但终究也没有个副研究员的聘书之类的证明,名不正,言不顺。这个副研究员是不是比校友李开复博士在卡内基梅隆大学计算机系做过的没有Tenure的助理教授高级,俺也不敢说。
不管怎样,短短几个月里面俺就开始做博导和正研究员了,这个聘书和任职证明确实都有。不过,究竟应该在履历表上如何准确描述这前面几个月的任职情况,俺一直都没有弄清楚。为简便计,这几个月的时间就直接都写成正研究员和博导了。
把自己当成助理教授
说老实话,虽然一下子就做了正研究员,俺在化学所的头几年,一直都是战战兢兢地把自己当成相当于美国大学的助理教授来看待的。
一个刚开始建立自己的研究组,在学术上尚待取得独立学术声誉的年轻人,不把自己当成助理教授,能算有自知之明么?在化学所这样做了四五年的独立研究之后,俺也算在国际同行中逐步积累了点独立的学术声望,才敢开始自己把自己当成一个名副其实的正研究员或者正教授。
很多人只是看见俺自2007年以来在科学网上写博客说点话,却看不到俺在1999年到2007年的八年间从来都不在媒体和网络上说话。再说,就算在科学网上写博客,也不过是扛不住当年对我的研究帮助甚大的小土鳖之邀,去为他当时在科学网负责的太太小母土捧场,说说自己的个人知识而已。
在我看来,那些尚待积累独立研究经验的人,比如那些刚回国开始百人计划或者青年千人计划的青年人,不管职称如何,都应该先把自己当成助理教授。等到几之后逐步建立起了自己相对独立的学术声望,再把自己当作名正言顺的正教授不迟。
当初比尔盖茨在初创微软的时候,大概也是只能把自己当成产业界大学的助理教授吧?
http://blog.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176&do=blog&id=5263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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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听老人言 吃亏在眼前
在这里先给大家讲个真实的故事。
2006年3月底在亚特兰大参加美国化学会年会的时候,我和乔治亚理工学院的Mostafa El Sayed教授都去参加美国化学会的颁奖晚宴,那天我的博士导师Ken Eisenthal教授正好得了个奖。我和Mostafa先到,于是我们两人就先去酒吧喝杯啤酒,他请客。因为Ken曾在Mostafa的研究组做过一年多博士后研究,他们二人年龄相仿,也一直是很好的同事和朋友,所以Mostafa也没把我当外人。
喝啤酒的时候,Mostafa对我说:在中国做科学不容易吧?
我说:是比较难。
他接着说:我当年佛罗里达大学博士毕业的时候,也打算回埃及去为祖国做科学,后来因为我爱上了一个美国姑娘,再加上埃及也没有合适的机会,就到了UCLA去做助理教授。我好几年前准备从UCLA退休的时候,也考虑回埃及去为祖国科学做贡献,但后来我还是到了乔治亚理工学院。
我说:你是美国科学院的院士,又是物理化学杂志多年的主编,回埃及去应该能受到很好的尊重,有机会做很多事情啊。我在北京的时候,实验室有一个埃及开罗大学的访问学者,以前也是在美国大学获得的博士学位,他给我讲了不少埃及科学界的问题,像你这样有成就的科学家回去,应该能改变很多事情吧?
事实上,Mostafa还获得过美国国家科学奖章,他和Ahmed Zewail教授是在美国和国际科学界最有影响力的两位埃及科学家。
Mostafa说: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我后来明白,我留在美国其实对埃及的科学界帮助更大,因为他们很多人还会把我作为一个榜样,还会听从我的建议。如果我回去,再担任个要职,做的事情又和周围的同事不一样,他们就再也不会把我当成朋友,而是竞争对手和敌人了。
Mostafa接着说:你认得ZL吧?他跟我是很好的朋友和同事。我就经常跟ZL说,我知道你对自己国家的感情,但是你一定不要全职回到中国去做研究,经常回去讲学和合作就好了。这样对大家都好。
Mostafa提到的ZL,就是饶毅在《解剖“逆淘汰”社会现象的一只麻雀》博文中提到的王中林。我在2002年在西雅图开国际光学工程师协会年会的时候第一次碰到他,他就很热情地对我说:“我要请你吃个午饭,像你这样全职回国工作的美国博士很难得。”于是我就让他请我吃了顿午饭。他大概当年的确也是听从了Mostafa的建议,所以一直没有全职回国,没有成为国内同行的竞争对手和敌人,在2009年还顺利当选两中国科学院的外籍院士。
Mostafa最后还对我说:听说你最近有机会再回美国来做研究。我觉得这也是很好的事情,至少Ken和我都会很高兴你能回来。
中国科学界是“逆淘汰”吗?
两天前饶毅的《解剖“逆淘汰”社会现象的一只麻雀》博文对最近的中国科学院生物学部的院士选举结果进行了评论,认为目前在中国科学院生物学部院士选举中出现的全职归国的优秀生命科学家纷纷落选是“中国特色”的学术逆淘汰。
饶毅《解剖“逆淘汰”社会现象的一只麻雀》博文链接:http://blog.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2237&do=blog&id=516724
毫无疑问,站在饶毅和全世界科学家的眼中看,中国科学院生物医学学部院士选举中出现的这些事情的确是“中国特色”的学术逆淘汰。不过,站在那些生物医学部投票选下这些全职归国的优秀生命科学家的院士们看来,应该就是另外一回事。
首先,明摆着的事情是把你们这些人选上去了,人家就会失去话语权,不少人辛辛苦苦奋斗了多年追求的成为院士的机会就没有了。
其次,你们这些人在哪里都有机会做科学,也能拿到经费,为什么要回过来成为咱们的竞争对手和学术上的敌人?我们承认自己学术不如你,可是如果你非要捞过界,弄得我们这些人没饭吃,至少吃得不好,为什么还要我们支持你将来骑在我们的头上?
其三,我们尽管学术做得没那么好,也不是一点学术没做。毕竟我们现在选出来的人也还算是国内各个领域里面相对较好的人。我们不是水平越来越低,只不过是提高得比较慢而已。你们着什么急?
其四,你们水平高,我们又没有说永远不选你们当院士,早一年当上和晚一年当上又有什么关系?虽然你们当不上院士在有些经费分配上会吃一点亏,可是你们也不是被彻底封杀了啊!要是你们选上了,再很快引进一大堆跟你们水平差不多的人来,我们大家不就难过死了吗?
总之,引狼入室的事情只有傻瓜才会干。中国学术界出现了这种“逆淘汰”,完全是你们这些人全职回来的错。要是你们这些人像以前一样不全职回来,大家不就是一团和气,不就一直会是中国特色的“正淘汰”吗?
Where you belong?
不管你承不承认,如果你要做一个好的科学家,不管你多么热爱的祖国,本质上你首先是属于全世界和全人类的,你的工作自然也会在国际上的科学家中间得到认可会超过你在自己国家得到的认可。
中国科学水平不够高,尤其是在前沿领域方面。但这不是因为中国政府和社会不热爱科学和不支持科学,而是中国社会无论是在求知欲和工业发展方面对前沿科学还没有那么迫切的需要。
我在检查自己的研究的时候,就发现事实上我过去十年在北京发表论文70-80%的引用均来自于国外,说明我在国内没有几个同行。如果要等待那些不会去读自己论文的人来重视和大力支持自己的研究,那恐怕是比与狐谋皮还要难。我两年多前回到美国重新开张之后,不少国际同行也对我说:Even though Chinese science has grow so much in the past many years, for the type of research you have been doing, you do not belong there.
我在十几年前决定回国做研究的时候,肯定会认为这个说法是彻底错误的,而且现在我也并不认为这个说法完全正确。不过,现在我会更客观地看待这类事情。至少我不会再像当年一样认为自己只有在国内做研究才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退一步说,把在国内独立做研究的机会让出来给那些在别的地方没有机会独立研究的人,应该还算是一件够意思的事情吧?
http://blog.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176&do=blog&id=517189
王鸿飞:美国能源部西北太平洋国家实验室研究员。
1988年7月,中国科学技术大学近代化学系(现化学物理系) 理学士。
1991年5月,中国科学技术大学近代化学系激光化学专业硕士研究生(结业)。
1996年8月,美国纽约哥伦比亚大学化学系物理化学专业博士。
1999年6月-2002年5月,中国科学院“百人计划”。
研究领域及兴趣:界面物理化学,溶液及界面上的光谱及动力学,溶液及气相中的分子反应动力学。(来源:中国科学院化学研究所)
王先生的水平真是没的说,看问题也透彻。
其实现在中国压根就是一个就业问题,而不是什么研究问题,你到哪儿影响了别人,当然就是政治斗争了。
政治斗争是分阶级的,说白了就是水平能力比较相当的一部分人比较容易抱成一团。对于这种事情最重要的是要宽容,不然抱团的那帮人不容易散,外力越压越紧。
不论你说的天花乱坠,人最基本的需求就是能活着,你踩到别人的饭碗了,当然对你不客气,你管我是不是混饭吃呢。
其实啊,能力这个事是干出来的,混饭吃,混时间长了,也能从外行干成内行,只是可能高度没那么高。
科研上因为有创新这一块,所以混饭吃的人还是少点为好,其他的不需要太强创新能力的地方,牵个马、挑个担的事还是能干的。 gordon 发表于 2012-4-11 18:15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王先生的水平真是没的说,看问题也透彻。
其实现在中国压根就是一个就业问题,而不是什么研究问题,你到 ...
说的好!这个问题其实跟海龟不海龟关系不大,主要还是社会经验的问题。 现在国内山头林立,刚刚回国,首先要加入一个山头(当然你NB到自己去建一个山头的另算),然后就要根据这个山头的情况展示自己,发展自己了,一个字来形容就是难。
很多事情不是由你自己来决定的。 带人是挺不容易的,曹廷炳教授还是缺乏管理经验。
干过小干部就明白了,整个一西游记,啥人都有,慈父掌兵,多体谅他们的难处,切实解决一些实际的生活困难。
但是对于那些 “爬墙头、偷看女厕所,摸生产队牲口奶子”的,要狠狠的收拾他们,严厉打击。
真是人大呆不下去了,还可以到别的地方嘛,现在哪有什么贵族啊,欧洲很多失业青年都是有硕士学历的。
现在环境就是这样,你怎么弄;又不是以前,上过大学的人少。 本帖最后由 穿越 于 2012-4-11 23:49 编辑
王鸿飞海归又归海的事曾经在美国被热议过,毕竟有个杰青的头衔,在国内如果不想升官了,可以躺倒休息了。忘了谁提过他的子女教育问题是归海的原因之一。
这几年的新院士们很多都是海归,又该如何解释呢? gordon 发表于 2012-4-11 18:15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王先生的水平真是没的说,看问题也透彻。
其实现在中国压根就是一个就业问题,而不是什么研究问题,你到 ...
谢谢回复。 穿越 发表于 2012-4-11 20:39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王鸿飞海归又归海的事曾经在美国被热议过,毕竟有个杰青的头衔,在国内如果不想升官了,可以躺倒休息了。忘 ...
还有类似的事例,也是考虑子女的教育。 gordon 发表于 2012-4-11 19:24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带人是挺不容易的,曹廷炳教授还是缺乏管理经验。
干过小干部就明白了,整个一西游记,啥人都有,慈父掌 ...
所以,一定客观评估自己,扬长避短。 summer 发表于 2012-4-11 18:37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现在国内山头林立,刚刚回国,首先要加入一个山头(当然你NB到自己去建一个山头的另算),然后就要根据这个 ...
比起其他行业,科研更讲究真才实学,需要业绩说话。 gordon 发表于 2012-4-11 18:15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王先生的水平真是没的说,看问题也透彻。
其实现在中国压根就是一个就业问题,而不是什么研究问题,你到 ...
其实就是能回去把蛋糕做大,就归,要是回去还要抢别人的蛋糕,就得掂量一下自己能不能压住。 即使在美国,学校也是个人事流动性非常非常缓慢的地方。原有的老人都定型了,无论怎么要求都不可能有实质性改变的。如果学校准备下大力气提升某学科,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招一两个有声望的老同志再加上一批新人。新来的和尚的工资和配备条件都比老人高,但是考评压力也大。即使是在美国,有的时候如果某个教授太鹤立鸡群,其他人也会合伙排挤他走的。某个学科是否要发展,也和学校的战略规划相关。资源有限,不可能四面出击。如果某个领域投入不足,那么能维持住就可以了。
对教师来说,学校首先是个职场,其次是个书场 ,最后才是创新基地。曹教授的绝笔信还不忘交待工作,安排学生的科研,反而是最后寥寥数语把家人托付给学校。古人讲,士为知己者死。学校明显不适曹教授的知己,曹教授却把身家性命都压上去了。被套得太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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